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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驚慌失措的樣兒，王建軍笑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他蹬著三輪湊了過去。
“我說老蔡，我是讓你抓敵特。”
“看你這德行，好像自己是敵特一樣。”
“說，這大早起的，在城門樓子下邊，刺探什麼情報呢？”
蔡全無十分機警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目標人物後。
才神頭鬼臉的拉著王建軍，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那模樣，就好像抄作業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滿臉委屈。
哽咽了幾聲後，他竟然還哭了起來。
王建軍看的恍了範兒，“我說老蔡，一個大老爺們，咱別哭成嗎？”
“有事說事。”
蔡全無擦了擦眼淚，滿是心酸的咬著嘴唇。
“王哥，我……我好像暴露身份了。”
“臥槽！”王建軍忍不住驚呼，“流氓罪被抓到，搞不好要槍斃的。”
“讓你見好就收，你就是不聽！”
“老蔡，你丫完了。”
蔡全無雙拳緊握。
“還有比這可怕的呢？”
王建軍也是雙眼瞪大，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
“你快說。”
蔡全無深呼吸了幾次，才說道。
“那白月霞，好像早就發現我了。”
“就是故意不點破。”
王建軍緊忙追問：“為什麼不點破？因為饞你的身子嗎？”
蔡全無不置可否，“昨晚成年禮後，她跟我說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話。”
“說什麼，還是蹬三輪比顛大勺好，腿有勁。”
“還說什麼，要我跟她去保定。”
王建軍給他點燃一支菸，“你怎麼說？”
蔡全無抽了一口，“我還能怎麼說，一看事情暴露了，就說不行唄。”
“她那邊還有孩子，我雖然看著老，可才二十歲，能給她拉幫套麼？”
“然後呢？”王建軍摟著他的胳膊，好像聽評書一樣全神貫注，聽他慢慢道來。
蔡全無道：“她咬牙切齒的說，實在不行，保定的孩子她不要了，餓死拉倒。”
“就跟我在這邊過了。”
“我蹬三輪、扛大個，她幫我操持家務！”
王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蔡，那這是真愛啊。”
“所謂江山易得、知己難求！”
“你還不就坡下驢，更待何時？”
“你倆第一回見面後，你可樂壞了，這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蔡全無把他的胳膊推到一邊，沒好氣道，“你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第一天是樂壞了。”
“第二天就蔫了。”
“今兒是第三天，你看看我，還有人樣嗎？眼窩卻黑、滿臉菜色、肌肉無力。”
“動不動就冒虛汗，二十歲的人，六十歲的心臟。”
“長此以往，那還得了，我想都不敢想啊。”
王建軍仔細瞧瞧，還真是，挺好一個黃花小夥子，真給糟踐夠嗆。
“你又拒絕了唄，完後她怎麼說？”
蔡全無滿臉艱澀的閉眼，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
“她威脅我，說如果不從了她，就報警，讓我以流氓罪吃花生米。”
“完後我撒腿就跑，我尋思著，先回家避避風頭再說。”
“結果剛到家門口，她就好像鬼一樣，從我身後冒了出來。”
“原來她是抄的近路，比我還先到。這女人，分明是跟蹤過我，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
“完後我撒丫子又是一陣蹽，大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