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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相抬手理了下袖口,道:&ldo;罷了,無妨。&rdo;
徐知源便緊接著道:&ldo;那經相您請先進。&rdo;
經相這一次沒有再停,直接就進了去。徐知源關好了門後,也就轉身跟著一起進去了裡面。
內室裡並未設酒宴,甚至只有一壺水在爐子上煮著。
大約是要煮開了,爐子裡有咕嚕咕嚕的聲音不斷地傳出來,更有一股一股的白色霧氣被從爐蓋那裡蒸騰出來,先是向梁頂的方向飄了一小段路,但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徐知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跪坐下,隔著一方矮案,向經相抬手示意了下:&ldo;經相請坐。&rdo;
經相看了他一眼,在矮案對面的席位上也一樣跪坐了下來。
徐知源見經相坐下後便伸手去取了兩隻溫燙過的茶盞,一邊手上忙著置茶,一邊與經相閒話道:&ldo;近兩日閒著,看了幾本講茶的書,倒是想起來自己許久都未曾親手泡過茶了,正好今日經相您來……&rdo;
經相看著他的動作,打斷了他的話,道:&ldo;你應當明白,我今日找你,是所為何事。&rdo;
徐知源置好茶,自然無比地點了下頭,從袖中掏出了一方紙條遞給了經相。
&ldo;經相所求之答案,盡在這上頭,經相不妨自己看一看。&rdo;
經相接下那張紙,徐知源就收回了手,邊專心致志地泡著他的茶,邊等著經相將那紙上所陳之事看完。
片刻後,經相看完了紙條上所言之事後,就將那紙條如原樣一般地疊好了。
經相夾著這紙條,舉著看向徐知源,問道:&ldo;這是誰寫的。&rdo;
徐知源不緊不慢地將泡好的一盞茶推去經相面前後,才開口道:&ldo;我以為殿下的字跡,應當是很好辨認的。&rdo;
經相緊盯著徐知源,追著問道:&ldo;殿下?哪一位殿下?&rdo;
徐知源卻不答反問道:&ldo;依經相之見,應當是哪一位殿下呢?&rdo;
&ldo;你是說……&rdo;經相明白了,卻仍是懷疑:&ldo;可那位殿下一直在京中,如何會得知這樣的訊息?&rdo;
徐知源笑了下,道:&ldo;難道經相也以為,殿下她一直都在京中嗎?&rdo;
經相皺眉道:&ldo;可我從未聽說過那位殿下,曾遞上什麼請求出京的奏疏呈與皇上。若是不得皇上允准,那位殿下擅自離京,可是要被議罪的。&rdo;
徐知源道:&ldo;正因如此,所以就連經相您也不知,殿下如今已不在京中。&rdo;
經相道:&ldo;若是正因如此,那麼那位殿下,就是知法犯法。&rdo;
&ldo;是啊,可不就是知法犯法嗎,&rdo;徐知源長嘆了一口氣,道:&ldo;但是殿下又能如何呢?難道就要因為這四個字就放任經小姐身陷險境而不顧嗎?&rdo;
&ldo;多少人勸了殿下不要去,可是經相您知否,殿下她不忍啊……&rdo;
&ldo;殿下尚且不忍,更何況經相您還是一向疼愛經小姐的親生父親,難道就能忍心看經小姐為人所害嗎?&rdo;
經相聽著徐知源的話,一句更比一句錐心。
再想過他方才在紙上看到的那些,心頭自經雅失蹤的訊息傳回來起就一直攢著的怒火更是盛了些。
徐知源看見經相另只一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便知經相聽進去了他的話。他就稍稍欠起身,抽走了經相手裡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