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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門開啟,靳浮白一邊點開資訊,一邊往出走。
【今天是講座最後一天吧?】
【明早通話能聽到你正在趕早班飛機的訊息嗎?】
【不想聽什麼沒忙完、還需要幾天才回之類的,屁話。】
【‘沅有芷兮澧有蘭’,懂吧?】
靳浮白走在人群裡,看完這三條資訊。
沒繃住,突然輕笑出聲。
周圍也許有人側目,他卻只覺得今天晚上回來是對的。
連屈原的詩都搞出來了。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想他還不好意思直說,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
打車回秀椿街的路上,靳浮白讓司機繞了一段路,在一家專門是夜裡營業的網紅花店買了一束花。
花是他挑的,一種挺特別的白色漸變藍色玫瑰。
靳浮白問店主,這種顏色是不是有點過於憂鬱?
店主笑一笑說,不會,當下很流行這個顏色,您太太會喜歡的。
難怪這花店會火,老闆確實有眼色。
包好花束,還祝他百年好合。
回家路上總有種激動難以沉寂。
不像那年回國,被車禍耽擱,他們現在總有機會,想念時就能及時趕回來。
靳浮白這樣想著,眉宇間浮起層層溫柔笑意。
靳浮白抱著一大束玫瑰進了院子,發現臥室還留有一盞朦朧燈光。
好像特地為他留著似的,令人熨帖。
不過靳浮白也怕向芋其實是忘記關燈、已經睡著,放輕動作和腳步,做賊似的悄悄。
早些年靳浮白十分自我,到任何地方都來去自如,做事全憑自己意願。
同那時比起來,現在每一件事都似乎“束手束腳”,他卻被束得好開心。
覺得是愛的羈絆。
向芋沒睡。
靠坐在床頭,正垂著眉眼,輕撫著肚子和寶寶說話。
聽醫生說,同寶寶對話是好事,算胎教,向芋和靳浮白經常這樣。
但也許寶寶是個有脾氣的寶寶,有點高冷,從來不給他們回應。
床頭一盞淡黃色夜燈,向芋的半張面容浸在暖色光源裡,眼波柔和。
今天向芋講的好像是一段往事
她說,你爸爸是個壞蛋,我們談戀愛時候他經常出國,什麼時候回國又不說,突然就出現回來,出現在眼前。
靳浮白輕揚眉梢,站在門口給向芋發微信。
【抬頭。】
手機在向芋手邊震了一瞬,她都沒劃開,只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字,下意識順著抬眸。
靳浮白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笑著,看著她。
他走回門邊,拿出那束玫瑰。
包裝紙嘩啦輕響,靳浮白說:“傻了?”
向芋盯了他幾秒,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掛上燦爛的笑容。
她急著從被子裡起身,拖鞋都不穿就往過跑:“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感覺到有人想我。”
靳浮白護著她的肚子抱起她,垂頭同向芋接吻,唇齒糾纏。
明明分開不到3天,像是久別3年重逢,彼此動作裡都有些急切。
花束和衣物一同墜落床邊。
到最後關頭,靳浮白額前汗水密佈,吻一吻向芋,幫她披上浴巾:“你先去睡,我衝個澡。”
他太顧著她和孩子,總是隱忍,做到後面都是自己解決。
向芋披著浴巾,一步三回頭:“要不,我幫你?”
“不用。”
她帶著點故意,舔一下唇角:“真的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