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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大黴,忙從懷裡掏出銀子:&ldo;公子,錢我不要了。你自己去鹽場吧,我怕被少島主扒了皮。&rdo;
燕不離也懶得帶個畏手畏腳的累贅,問清方位後便抱著只椰子獨自上了路。
第二個鹽場離碼頭足有二十里路,好在他身輕腳快,喝光了椰子,又順手撿了幾條退cháo後擱淺在礁石上的魚,趕到地方時天色才將將擦黑。
此時多數奴隸都已回家吃飯,灘塗上只有寥寥幾人在做工。一個赤著上身挽著褲腳的男孩正趴在一人高的瓦缸上,費力的刮著缸壁上凝結的一層鹽晶。他的後背被太陽曬得黑紅,弓起的脊椎和肩胛骨突出鮮明。
燕不離問道:&ldo;這位小弟,你為何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吃飯?&rdo;
男孩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他扭過布滿汗珠的臉,用帶著濃重鄉音的腔調答道:&ldo;多幹一個時辰,能多領兩個銅板。&rdo;
&ldo;你年紀這麼小,拼命賺錢做什麼?&rdo;
&ldo;阿姆生病了,需要銀子買藥。&rdo;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燕不離點頭道:&ldo;方便容在下借宿一夜嗎?我付你銀子。&rdo;
有些事就是機緣巧合四個字,燕不離沒想到這男孩正是黎阿郎的兒子,名叫黎巴。
黎家很窮,黎巴的娘很早過世,只剩下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姆。黎阿郎在外海打漁賺的錢僅夠日常花銷,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家一趟,所以黎巴從小就抗起了家中的重擔。
黑泥灶裡跳動著紅艷的火苗,黎巴燒的是當地人常吃一種紅米,口感生硬,所以要兌椰汁蒸。
燕不離三兩下收拾好海魚,待水開後入鍋燜煮。調味的佐料只有鹽巴,他便摘了點酸豆和辣椒加進去,沒想到出鍋後味道出奇的鮮美誘人,連久臥在床的老人都喝了兩碗。
&ldo;燕大哥你手藝真好,我們常做魚湯,也從來沒喝過這種酸甜的味道。&rdo;黎巴臉埋在碗裡,吃得頭也不抬。
燕不離笑了笑:&ldo;和別人學的,你不知道,我以前煮的湯能噁心死自己。&rdo;
池月不在後,他變了很多。他學會了燒飯,不再懼怕毛茸茸的動物,也習慣了一個人喝酒練劍、孤枕而眠。從燕不離到燕盟主,時光的細沙將曾經的流氓少俠慢慢雕琢成到一個成熟男人,這其間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ldo;燕大哥來南涯做生意嗎?&rdo;黎巴問道。
&ldo;不,我是&rdo;我是來拯救你們的這話有點賤,所以他換了個說法,&ldo;我是來尋人的。&rdo;
&ldo;尋人?什麼樣的人?也許我可以幫上忙。&rdo;
燕不離筷子一頓,語焉不詳:&ldo;一個像神又像魔的男人。&rdo;
黎巴微愣。
&ldo;罷了,我也是來碰碰運氣,他原本應該早就死了。&rdo;
黎巴嚥了口魚湯:&ldo;神魔一樣的我沒見過。不過兩年前,老島主來巡視鹽場的時候,我倒看他像謫仙似的。只是他身邊的兩個長老兇悍了些,而且還缺德。&rdo;
黎巴的阿姆患了一種怪病,渾身的血液流速漸漸變緩,到最後會停止流動。老島主來的時候親自把過脈,卻無力醫治。另外兩個老頭兒倒是有些能耐,偏偏一個比一個沒醫德,開的方子淨是些珍糙奇物,雖然保住了阿姆的性命,但也拖垮了黎家。
&ldo;血液緩流?&rdo;燕不離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老人。
&ldo;嗯&rdo;黎巴扒完飯,收拾著碗筷道,&ldo;燕大哥,你要沐浴的話可以去林子裡的山泉,不管多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