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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場顛覆的海嘯。
心臟不安其位,鼓譟的心跳越過胸腔與肋骨,妄圖越獄。
鍾至意識到,他們正在床上擁抱。
這樣就不冷了
鍾至慌忙後撤,只是他離身後的牆體很近,即便這樣也偷不出多少空間。
他捏緊傳至掌心的脈搏,強制平復下自己丟人的心跳。
鍾至低頭看向攪了他一夜清淨的人,卻莫名發不出火來。
說實話,他不知道夏斯弋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床上,畢竟這人喝多後從傍晚折騰到半夜也沒走錯過床,此刻又閉眼酣睡,氣息更不似假寐。
他嘗試從被強行打散的思緒裡撈出些線索,意外想起夏斯弋前室友找他換寢室時的吐槽,喚醒了一個近乎被遺忘的可能性。
鍾至試探地丟出那個可能:“你……該不是真夢遊吧?”
無人應答。
宿舍裡出奇的靜,除了他泛著啞色的嗓音和不平穩的氣息,別無他響。
鍾至的邏輯還沒捋順,夏斯弋驀地眉頭緊鎖,臉色突變。
鍾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具象化的痛苦從他臉上展開,嵌入的憂傷深深種進發膚,錐刺著他每一寸的血肉。
“夏——”
聲音剛出口,鍾至想起以前不知是誰告訴過他,不能隨便叫醒夢遊的人。
於是糾結地放下意圖拍醒對方的手。
夏斯弋沉浸夢中,唇齒顫抖地吐著斷續的字句。
鍾至沒聽清,俯身靠近了些,想聽聽他在說什麼。
“爸爸,生日快樂。”
夏斯弋的聲音含混模糊,卻針扎般刺入鍾至的耳道。
桌面的電子時鐘躍入12點,無聲地亮起螢幕,圈起的光亮截斷了昨日與今時。
如果說第一聲他還聽得囫圇,這第二句,他是真的聽清了。
所以,不是忌日,是生日。
鍾至僵滯地退回原位,幾年前幫夏伯伯慶生時的場景遽然入腦。
夏斯弋笑意朗然,眼底盡是明媚,洋洋得意地向他顯擺著自己學到的新鮮東西。
愜懷又恣意。
如今歡愉破滅,唯餘黯然傷懷。
夏斯弋苦笑著,淚水自一側眼眶匯聚到另一側,湧起的心酸不堪堆積,決堤湧出。
鍾至周身一凜。
伸手想要接住那滴淚,又無能為力地看著它潰散眼前,化作可怖的溼痕。
他突然明白了夏斯弋對他大喊的那句“只有我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是啊,他怎麼能忘記呢。
鍾至顫巍巍地伸出手,一寸寸貼近夏斯弋的臉頰,咬痕凝起的淺痂輕擦過溫溼的淚痕,傷口被淚水打溼,化開一層淡淡的血痕,駐留在夏斯弋泛紅的眼尾邊緣。
上次見到這樣的夏斯弋,還是在夏叔叔去世的那個冬天。
那天,從外地出差本該回家的夏正年突然失聯,連同司機一起丟失了音訊。
一開始姜融霞只以為是堵車或是有什麼事暫時耽擱了,繼續欣然與姐妹和她的兒子玩笑。
直到,她接到了一通陌生人的電話。
那通電話像是隔空抓取了她大半靈魂,致使她說不全一句囫圇話,只會激動地向周圍人重複自己要抵達的地點。
鍾至不明所以地跟上母親,隨著夏家的車駛入山路,沿著崎嶇曲折前進。
盤山公路上覆蓋著皚皚白雪,擠壓著邊界之外的山嶺,妄圖將一切侵蝕殆盡。
鍾至伸手搭在車窗邊,任霜花奪取他的熱量,情緒不自覺沉了下去。
一聲刺耳的急剎響起,晃得人差點撞到前方的椅背。
車還沒停穩,姜融霞已經開門衝出,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