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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貧家女子,不用受那裹足之苦,而且她打心眼裡瞧不起那裹足的女子,出個門基本走不了幾步,只能被扶著在園子裡走幾步意思意思,跟個殘疾差不多。
新房裡一時討論氣氛熱烈,反倒讓新娘子李氏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安靜下來了,看的出這家的親戚雖然多,卻多是淳樸熱情的,那個長的嬌俏的小姑娘估計就是自己的小姑子吧?
李氏衝著翠姐招招手,翠姐走了過來,笑問:“嫂子?啥事?”李氏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繡的精緻的小巧荷包來:“給你的!”翠姐看那荷包上繡了兩條紅色鯉魚圍著碧色的蓮花,針腳細密,顏色鮮亮,十分喜歡,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李氏又悄悄問:“你旁邊的小姑娘是誰啊?”
“那是許家的貞娘,就住咱家隔壁的!”
“哦,許娘子家嘛?”李氏也聽說過許娘子醬的大名,那著名的水晶湯包,她也買回來嘗過,的確美味,想到要跟許家做鄰居,心裡倒是十分歡喜,看來兩家關係不錯,將來少不得跟許娘子學學怎麼做吃食,也讓相公和公婆喜歡。
也拿出個荷包來給了貞娘,貞娘甜甜的道了謝,又跟翠姐說笑了一會就告辭回了家。
純哥年紀小,跟著三虎瘋玩了一上午,累的口齒纏綿沒說幾句就睡了過去,貞娘給他蓋上被子,自去收拾打掃屋子。
177第二十八章
許懷安第二日到了家;看上去風塵滿面,精神頭卻很好;跟杜氏說起此次去府學認識了不少同學和有名的鴻儒先生;很是受教;尤其見到了程教諭的老師沈安之先生,許懷安十分激動;沈安之當世大儒,學貫古今,乃當今天子的布衣之師;一手行草號稱風牆陣馬;沉著痛快;深得米芾形神,乃當世書法領軍之人。
因為持了程教諭的一封手書,沈先生對他格外客氣些,在策論上指導了幾句,只這幾句,讓許懷安大有醍醐灌頂之感,當今天子乃軍中將領出身,對吏治**深為痛恨,久有革新之願,因此在策論上更加註重吏治改革的實用性,許懷安對“國用不足”和士風不正、吏治**一類事與天下士子一樣久懷憤懣之心,他研習范仲淹在《奏上時務書》中說:“修辭者不求大才,明經者不問大旨。師道既廢,文風益澆。詔令雖繁,何以戒勸?士無廉讓,職此之由。其源未澄,欲波之清,臣未之信也。儻國家不思改作,因循其弊,官亂於上,風壞於下,恐非國家之福也。”在范仲淹看來,“今之縣令循例而授,多非清識之士。衰老者為子孫之計,則志在苞苴,動皆徇己;少壯者恥州縣之職,則政多苟且,舉必近名。……以一邑觀之,則四方縣政如此者十有七八焉,而望王道之興不亦難乎!”,與範文正一樣,他認為“固邦本,救民之弊”必須首先“舉縣令,擇郡守”,“慎選舉,敦教育”,這樣才可以解決“簿書不精,吏胥不畏,徭役不均,刑罰不中,民利不作,民害不去”等等問題。所以此次回來準備在家將歷代吏治革新和治理好好研讀一下,準備好好寫一篇策論等下次再去順天府學的時候請沈先生好好指點一番。
一面說一面還從懷裡掏出給兩個孩子買的芝麻糖、桂花酥,給妻子買的一隻銀質雲頭簪和一塊薑黃色的三江布。
杜氏哪裡懂得那麼多,只是丈夫意氣風發,願意跟自己說這些,表明丈夫不嫌棄自己大字不識,還給自己買了布和簪子,她心裡愈發覺得甜了,忙燒了水讓許懷安洗個澡,又張羅了幾個丈夫愛吃的小菜。
許懷安換上了米白色苧麻的便服,盤膝坐在炕上,看桌子上放了自己愛吃的雜菜燒肉,涼拌茄子,糖拌柿子,醬黃豆。貞娘給許懷安盛了暗綠豆粥,拿了兩籠水晶湯包上來,純哥兒早早坐在炕上,眼巴巴的等著父親動筷子。許懷安先抱過純哥親了一口,夾了塊肉給他,純哥立刻高興起來,興高采烈的說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