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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老身很久沒有這麼中意誰了。”
怪人將頭髮紮起，蘇意歡心中蕩起波瀾。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模一樣。
從陳歡到穀神，再到眼前的老女人。
她們都有兩個共同的特點。
陰屬性生物。
容貌基本一樣。
基於各種原因可能會有變化，但是基本相似程度能達到八九分。
“你很驚訝，看來你也應該猜到了什麼，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老嫗笑起來，缺了一顆門牙，蘇意歡彷彿看見了自己衰老後模樣。
也會這麼，醜陋？
“想法有什麼好說的，我要的是真相。”
蘇意歡開口，索性坐在老嫗身邊。
“你不怕我？”
老太婆扭頭，笑容還是比較慈祥。
蘇意歡搖搖頭。
“我不應該怕你，反倒是你，你在害怕，十年了，你猶豫了這麼久還是決定見我，應該是有你的顧慮。”
老嫗抬頭，看向蘇意歡來的那個方位。
“你是第八十個，我有時在想是不是這就是命裡的天數，加上我就是那是一個。”
“九九歸一，的確有這種說法。”
蘇意歡不緊不慢道。
“哦？你也這麼覺得？”
老嫗眼神中多了一絲神采。
“我覺得你在想屁吃。”
蘇意歡擺擺手，撿起石頭扔向水中。
浪花撿起水光點點，似乎有一道小彩虹架在水面上。
“按照你的道理說，第三十五個，第四十八個，第六十三個，你都嘗試了，但是你成功了？”
“為什麼不是三百六十五個周天之數，三千星辰之數？”
“你嘗試了，卻一直失敗，你也產生懷疑了吧？”
老嫗愣住了。
“難道你真的不這樣認為？我們本就是同源一體？”
蘇意歡沒法解釋，這個原身既然與自己靈魂同源，就絕對不可能與面前的老者靈魂同源。
她們雖然長得一樣，都同樣可以吸收光點，但是這真的不代表什麼。
“所以你遲遲不願意見我，你要死了，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所以為了不讓你留遺憾，我也決定配合你。”
老嫗再一次愣住了。
她要吞了她，而這傢伙卻叫自己趕緊試試？
蘇意歡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八十二個對吧。”
老嫗點頭，她的目光越發昏沉了，她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累滴。
或許是極致的思念，回想。
那淚滴之中竟然有一張張的人臉閃過。
“孩子，我是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對的，我瘋癲的活在這世間，已經足夠久遠了。”
蘇意歡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擺好了姿勢。
“那就來吧。”
“你需要堅持自己，我也需要找到真正的答案。”
老嫗笑了。
“你找一千五百年也願意找？”
一千五百年，是蘇意歡現在這身體的極限。
“願意，而且我覺得我一定能找到。”
“你瘋瘋癲癲，能忍受孤獨寂寞，外頭那熊就要死了，你會見到它的兒子，他的孫子，甚至孫子的孫子，在你面前死去，你能接受？”
蘇意歡面色如常。
說出來這老嫗可能不信，她參加的第一場輪迴試煉就是一個長生種。
生命這種東西，只要蘇意歡能活一天，哪怕是多活一秒鐘，她都願意。
當然，非常規任務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