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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盡情划水。
“你說，要到什麼程度，你我才會解脫？一萬年？”
蘇意歡突然問道，宮羽笑了。
“人可以活一萬年嗎？”
“不可以嗎？”
蘇意歡指了指宮羽，宮羽搖了搖頭。
“我不是人。”
蘇意歡沉默了，這下她是真不懂了，按照她之前的尿性，要是敢有天道這麼跟她玩兒心眼子，她直接揪出來先打一頓。
但是現在麼，荒古人族身份不能暴露，她要在體制內完成這個破任務。
偏偏，這個任務是因為她才走向不可預知，這就很煩。
如果沒有宮羽，自己的任務早就完成了。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蘇意歡不自覺就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不那麼暴力的話，正常來說，這就是個普通世界啊。
“那你覺得我們該解決什麼問題才能結束這一切？”
蘇意歡又問。
“為什麼要結束？”
宮羽的回答讓蘇意歡沉默。
為什麼要結束，這個問題跟為什麼要開始一樣無解。
的確，她愛的人就在身邊，其實迴歸本心，她所做的一切的最終目的，不就和此時此刻一模一樣？
道心要崩了。
完了。
完了。
果然動腦子不是她擅長的事情。
如果按照這個劇本走，那麼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裡不是很美滋滋？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你覺得什麼是真的？”
宮羽又反問。
蘇意歡沉默，正是因為見過真實世界奧妙無窮，才更渴望更加廣闊的天地。
但是退一萬步說，她又怎麼知道自己見過的真實天地就是真實存在的？
蘇意歡在思考，她沒有發現，隨著她的思考，她身邊的一切都彷彿朦朧不堪。
甚至就連宮羽的身影都模糊不清。
在蘇意歡的靈臺眉心，一點神光凝聚的火苗緩緩燃燒。
蘇意歡的意識瞬間朝著四周的天地鋪開。
正在上山的陸微夫婦，下山已經驅車離開的顧媛，更遠處甚至許多絲毫微末的動靜都能被她感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意歡睜開了眼。
在身邊，原本乾淨整潔的古剎顯示出頹然破敗的樣子。
而等候在門外的陸微夫婦親眼見證了這一場時間的奇蹟。
宮羽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蘇意歡徹底失去了對他的感知。
“我見即為真，我見即為因，我見即為果。”
蘇意歡悟了，何必去追求真實虛假？
她所經歷的對於她自己來說就是真實的，就是一切的因跟果，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沒有在此地久留，蘇意歡跟著陸微夫婦離開。
對於陸微直言不諱的請教，蘇意歡很滿意。
上一世，是蘇意歡心眼被矇蔽造成了悲劇，這一世，她只需要保持清明即可。
她答應陸微的請求，解答陸微的疑惑，只要是她提出的，蘇意歡都會准許。
陸微有自己命運，她需要自己把控。
就像她選的男人一樣。
只是，開悟之後，蘇意歡終於找到了那個被忽略的點。
如果說，結合兩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造成目前困境所在了。
南宮珉？
差點就忘了還有你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誰？又有什麼資格躲在暗處操控著這世間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