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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又微弱。
池鉞最終還是開口,語氣很溫柔:“好,週六來看你好不好。”
掛掉電話他回到店裡,距離下班時間還有5個小時,下班後他有1個小時吃飯,緊接著又要坐公交去兼職駐唱的酒吧,一直到凌晨1點下班。
手機顯示高鐵票已經售空,吃飯那1個小時,池鉞路過客運站,在視窗買了一張週六早上七點,紹江到寧城的長途汽車票。
池鉞還是心軟了,蔣序說不分開那就不分開。帶著池芮芮住不了宿舍,自己這個假期掙的錢應該可以暫時租個條件一般兩居室,到時候蔣序週末也可以過來,他可以給蔣序做飯,也可以給他彈吉他。
大學可以拿獎學金,大不了再多打一份工,能負擔自己和池芮芮的生活,能讓蔣序不要因為和自己在一起吃苦就行。
等過一兩年紹江的房子應該就可以賣出去,到那時後可以還林子曜的錢,剩下的一部分存給池芮芮做學費,另一部分交給蔣正華和許亭柔,雖然兩人可能不會要,但這是自己家欠他們的。
等到大學畢業,蔣序想要去哪裡定居都可以,那個時候他們的生活應該會好一點,他們會住在一起,養一隻貓或者狗。
週五的晚上,舅舅打電話給他,池芮芮高燒驚厥,送到了鎮裡的衛生院。
幼年時的燙傷讓她各種器官都變得脆弱,父母的死亡,陌生的環境,池鉞不在身邊,池芮芮惶惶不安,又不敢和任何人說,站在村口等池鉞回來。不知道村裡是誰看見了,逗她一句,你哥哥怎麼還不來接你,是不是要把你給你舅舅家了。
小姑娘嚇得幾個晚上不敢睡覺,終於大病一場。
從紹江回老家的路和寧城的方向恰好相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像是他們從此刻開始不會重合的命運。
池鉞到醫院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太陽初升的時間,池芮芮還沒醒。他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外面的太陽一點點升起。
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原來是冷的。
舅媽也是近乎一夜沒睡,躊躇半天走進病房,低聲和池鉞商量:“你年紀還小,又要讀書,照顧你妹妹太累了……我肯定是把她當親女兒看,你放假也能來看她……”
病床上的池芮芮安安靜靜地躺著,睫毛不停發抖,眼淚從眼角滾下來,卻不敢發出聲音。
漫長地等待後,她聽見自己的哥哥回答:“我會養她。”
等舅媽出去了,池鉞拿出紙替池芮芮擦眼淚,淡淡問:“哭什麼?”
聽見這句話,池芮芮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睜開眼嚎啕大哭起來。
“哥哥,你別不要我。”池芮芮哭得撕心裂肺,還要對著他保證。“我會很聽話的。”
池鉞聽見這句話扯了扯嘴角,摸摸她的頭回答:“好。”
等到池芮芮再睡著,池鉞出了病房,坐到院子裡角落的長椅上。
去寧城的車票在他的書包裡,時間肯定已經過了,他沒拿出來看。包裡還有半包煙,池鉞一根接著一根,直到全部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