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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寧城回老家,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到家時正是傍晚。
再兩天就是大年三十,新春氣息愈發濃厚,到處都是紅彤彤一片。三層樓的小別墅,家門上已經換了新對聯,蔣正華在院子裡的薔薇花架底下坐著擇菜。
見到蔣序進門,蔣正華“喲”了一聲,“正趕上飯點回來了。”
蔣序叫了聲“爸”,走過去想要幫忙,蔣正華趕他進屋:“去幫你媽端菜。”
蔣序只得進屋洗了手,許亭柔剛好端著清蒸魚出來,蔣序過去接。
許亭柔眉毛一揚,說:“今年回來得還挺早。”
“提前休了假。”
外公外婆已經七十多歲,但身體還算硬朗,依舊最寵愛蔣序,非要把家裡的鵝提前殺了。最後還是許亭柔一錘定音,有些不耐煩:“行了,十來天的假呢,大過年的還能餓著他。”
話雖這麼說,等睡前蔣序上了樓,自己的房間裡乾淨整潔,還開著窗通風,被褥一看就是剛換的,明顯是許亭柔提前準備好了。
許亭柔說得沒錯,餓是餓不著,就是挺累。春節假期婚宴挺多,外婆帶著蔣序這裡做客那裡串門,人人都知道老蔣家那個當律師的孩子回來了,桌上有時拿各種鄰里糾紛、土地劃分、勞務報酬來問蔣序。
蔣序做了這麼多年刑辯,民商很多東西已經模糊,也不敢妄下結論,又不想簡單粗暴的拒絕,每天晚上回去就開始重新給自己補課,像是學霸偷偷用功似的。
這些倒還是其次,主要還有一些熱心阿姨問蔣序有沒有女朋友,一副想要牽線搭橋的樣子。
蔣序一愣,池鉞的臉突然就浮現在腦子裡。
那天之後他們一個出差一個回家,沒有再見過面。倒是微信上聊過天,卻默契的沒有提起那個吻。
蔣序想,他們倆現在這算是複合了嗎。
要說算,其實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對重逢之後的關係下一個明確的定義,要說不算——不算你親什麼親,耍流氓啊。
不過話說回來,要說耍流氓的還是蔣序,是他非逼著別人表態,又在別人說要追自己的時候不點頭不拒絕,還在別人送自己回家的時候拉著人衣領親。
蔣序:……渣男竟是我自己。
他晃神的時間有點久了,旁邊的許亭柔替他客氣回答:““沒呢,他不著急。”
“過完年28了吧,還不著急啊。”提問的大姨估計兼職媒婆,“你也不替你兒子著急啊。”
許亭柔答:“28歲又不是8歲,我替他著什麼急。”
“哎喲,那你不擔心他以後沒人照顧哦。”
這就有點操心得過分了,蔣序礙於對方是長輩不好說話,許亭柔可沒這麼客氣,張口就答:“他能把我和他爸照顧走就行了,到時候我都沒了,誰還管他啊。”
蔣序:“……”
親媽這個態度,別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管,搭橋牽線的人數自此銳減。
大年初二那天,蔣序依舊陪著外婆去廟裡拜佛和吃齋飯。
十年來那座山上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