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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鍾咔嚓咔嚓走著，宋清遠一本心理學的書看了一半，手機鬧鈴終於響起來。
他第一次搶票，精神緊繃得好像在等一百米發令槍。
倒計時變成六個零的瞬間，宋清遠立馬一刻不停來回點選重新整理和搶票。
宋清遠發誓，自己在醫院模擬機上練習手術時動作都沒這麼利落過。
不知道這麼點了多久，螢幕忽然一暗，猛地跳出&ldo;已購票&rdo;三個字。
再一重新整理，就提示展出門票已售罄。
感覺挺漫長的過程，其實不過才一分鐘多一點。
宋清遠怔了幾秒，突然鬆開手機，在高度的精神緊繃後支著額頭失語悶笑。
他到底在幹什麼？像十幾歲的小男生熬夜搶演唱會門票一樣緊張，完全失了分寸。
但是……宋清遠闔著眼勾了勾唇，想，程重安大概會很驚喜吧。
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不自覺又拿起手機點開相簿，指尖在oga對著貓咪笑盈盈的臉上停頓了幾秒，宋清遠才恍然回神，關掉它起身回屋。
作者有話說：
感謝評論！感謝冰淇淋y和青天白羊的魚糧，thanks(&oga;)
第17章 氣球
&ldo;他約我，他主動約我的！&rdo;
張世宇嘩啦吐出一口泡沫，關掉水龍頭，很痛苦地支著洗漱臺回頭看他：&ldo;知道了師傅，別唸了！&rdo;
程重安從起床看到訊息就開始給他迴圈廣播，半小時了，還捧著手機叨叨個沒完。
也就這時候還像個oga。
張世宇一邊想著，往外走時抬手使勁亂揉他的頭髮：&ldo;恭喜恭喜，獵物馬上入套了。&rdo;
聞言，程重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後又更誇張地提起唇角：&ldo;是啊。&rdo;
他高興的就是這個。
&ldo;咦，你不介意？&rdo;張世宇把十根水淋淋的手指伸到他面前，&ldo;濕的噢。&rdo;
程重安立馬惱火地給他來了一套少年拳。
宋清遠的簡訊只寫了時間和地點，程重安下午到星悅廣場的時候還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但當他看到不遠處廣告展的巨幅廣告時，頓時有點不妙的感覺。
不會的，不會的，他自我安慰著，掩耳盜鈴地故意背過身去不看。
很難得，這次宋清遠居然遲到了幾分鐘。
他明顯是匆匆趕過來，塞在褲腰中的襯衫下擺都有些亂了，眼鏡也忘記摘，很抱歉地解釋說上午有一場臨時手術。
時隔五天再見到宋清遠，他簡直是有點貪婪地在用目光來回掃描對方，&ldo;什麼手術？&rdo;
宋清遠猶豫了一下，&ldo;你不會想知道的。&rdo;
程重安雙眼亮晶晶的：&ldo;和你有關的事我都想知道。&rdo;
宋清遠實在無法應付這種甜膩的話術，耳根微微燥熱，&ldo;是臺截肢手術。&rdo;
麵粉廠的工人操作機器時把胳膊絞了進去，送到醫院的時候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厥，情況危急到險些沒控制住。
現在閉一閉眼，視網膜上好像還殘留著大片殷紅的血跡。
&ldo;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截下來的‐‐&rdo;程重安猛然打住，看看他，小聲說，&ldo;可以問嗎？&rdo;
宋清遠嗯了一聲，不需要聽下去就回答他：&ldo;會單獨火葬的。&rdo;
&ldo;這樣啊。&rdo;程重安眨了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