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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重安控制不住地發抖。
&ldo;這樣也是耍你嗎？&rdo;宋清遠拉開一點距離，沉靜的雙眼定定望著他。
程重安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就像生捱了一個原子彈，所有和理性、羞恥、後悔挨邊的東西都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了。
他死死盯著宋清遠那雙變濕潤的薄唇，催眠一樣地想，再親一下，再親一下……
啊，居然真的被親了！
怎麼會，難道被我催眠了嗎？程重安不著邊際地亂想，身體化成水一樣，軟綿綿地哼了一聲，討好般捲起舌將對方勾住，眼角眉梢流淌出無法剋制的沉醉。
唇舌之間熱烈的糾纏很快就爭出上風，不管四年前還是四年後，程重安還是比宋清遠會折騰，一被勾起來就很容易從被侵略者變成侵略者的角色。
&ldo;等等……好了。&rdo;宋清遠被摁倒在椅子上之後終於有點狼狽地推開他，&ldo;不能再親了……程重安，你到底明白沒有？&rdo;
對方根本不願分心，正微吐著舌頭坐在他腿上，面色緋紅，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地伸手去摸他胸口，整個人蛇一樣滑下去，跪在他腿間。
宋清遠一把抓住他拉自己褲子的手。
&ldo;不做嗎？&rdo;程重安睜大眼睛從下往上看他，恍然大悟般，&ldo;你放心，我這期間沒有和別人做過，絕對不髒也沒有病，或者我現在跑去買套子？五分鐘，不，三分鐘……&rdo;
&ldo;夠了！&rdo;宋清遠被激得猛然俯身，手還捏著他的腕，&ldo;程重安，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rdo;
程重安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ldo;被alpha標記過的oga，怎麼和別人做？&rdo;宋清遠一字一頓地說，&ldo;在按摩店裡被beta猥褻到劇烈嘔吐，那件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rdo;
&ldo;不是這樣的……&rdo;程重安臉上血色盡失。
&ldo;那麼這裡，&rdo;宋清遠倏然伸手摸到他頸後的抑制貼，&ldo;究竟是為了遮擋手術後留下的疤痕，還是為了預防紊亂的發情期？程重安，不是覺得我噁心嗎，為什麼不洗掉標記？因為怕疼？你這樣的人也會有狠不下心的時候嗎？&rdo;
程重安安靜地聽著，剋制不住在他的影子下瑟瑟發起抖來。
&ldo;我想了很久，只剩下一個答案。雖然不可思議，卻是唯一的完美解。&rdo;過了很久，宋清遠終於再次開口，&ldo;因為放不下，融進面板和血液裡，沒辦法忘記。&rdo;
客廳裡靜得能聽到窗外北風輕嘯。
&ldo;這段時間和你相處，因為隔開距離遠遠地看，我才發現你的演技真的很差，無論什麼情緒全都寫在臉上，之前我到底為什麼會上當？&rdo;
這段話宋清遠幾乎是心平氣和地敘述，可程重安感覺他好像把刀子反反覆覆地拔出來又捅進自己心口，疼得有點麻木。
&ldo;後來我明白了，不是我太傻，也不是我愛得盲目，而是你根本沒在演。四年前，除了你偽造的那個角色，剩餘的每句話，每個親吻，每次做-愛，你都是全情投入，用你的愛情在表演，表演給我，表演給你自己。&rdo;
&ldo;你有多狠，程重安，&rdo;他動作輕柔地捏起oga尖瘦的下巴，&ldo;你連你自己的心都騙，你騙它你不愛宋清遠。&rdo;
被略顯粗糙的修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