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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醉鬼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客廳裡寂靜得落針可聞。
等那陣震驚過去後,宋清遠遲來地感到些許愧疚‐‐雖然他沒有讓他做,但程重安到底是因為他才喝成了這樣,他照顧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和一個喝醉的人有什麼好計較?
定了定心神,宋清遠保持著一些距離伸長胳膊,一手穿過程重安的膝蓋,一手扶住腰背,果然輕得不需要費多大力氣就足夠抱著他起身。
溫熱的掌心貼住oga瘦到凸起的脊骨,宋清遠幾乎被扎得發痛,心底刮過一陣冷風般的輕寒,留下許道細小的口子。
似乎怕對方從肘間漏下去,他步調放緩,不自覺地收了收胳臂,將人穩穩地摟緊在胸口。
程重安沒有睡。他的確很累,雛鳥避雨般乖巧地將臉埋在宋清遠胸口,嗅到他身上淡雅的木質資訊素香,毫無意識地小聲說:&ldo;我好想你。&rdo;
宋清遠的腳步頓了頓。
走廊頂的一盞小燈把影子拉得很長,他感受到胸前薄薄的襯衫衣料逐漸變得濕熱,像被燙出了小小的洞,順著那兩滴淚一寸寸滑下去,露出赤裸裸的血肉。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疑心程重安已經醒酒。
用腳尖踢開客房門,宋清遠剛要把他放到床上,程重安忽然渾身發抖,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扯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ldo;做什麼?&rdo;宋清遠被迫微微彎下腰,一把抓住他幾乎將毛衣扯變形的手,&ldo;我去給你拿抑制劑。&rdo;
&ldo;不,你別走……&rdo;程重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剛被扯開又攬上了宋清遠的脖子,孩子氣的無賴。
他腦袋裡一片混亂,完全依照發情期的生理本能行事‐‐標記過他的alpha就近在咫尺,他只想貼著靠著黏著,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他。
距離太近,呼吸間儘是oga身上清甜的花香,宋清遠幾乎能數清他的睫毛,他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極力忍耐著,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ldo;別任性。&rdo;
雖然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但是下意識地,再次被他明確推開拒絕了程重安就不敢再貼上去,只是坐在床上非常難過地看著他,喉嚨裡吞吐著不敢讓他聽到的嗚咽和窩囊的哀求。
家中的醫藥箱裡常年備著抑制劑,宋清遠沒有讓他等很久,很快就帶著針劑回來,邊往針筒裡汲藥水邊對他說:&ldo;手。&rdo;
程重安沒勁兒,只好跪著膝行爬到床頭,淚眼朦朧地把手伸給他,像被打了一頓依然老老實實聽話的小狗。
宋清遠:&ldo;……&rdo;
他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只能把目光緊緊定在程重安脖子以上的位置,將針頭扎進對方瘦到微微凸起的青藍色血管中。
冰冷的液體很快順著靜脈滑入身體,程重安疲累地倒在床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努力忍耐著併攏腿。
藥效沒有那麼快,打完針後宋清遠離開了臥室,程重安自己蜷縮在床上難耐地忍了一會,身體裡像窩了一團火,渾身流汗。
是真的沒法忍了,血管裡有無數螞蟻漫不經心地爬,他已經把什麼什麼宋清遠什麼僱主之類的都拋到九霄之外,就算有人在旁邊看也不在乎。
他習慣把自己弄得很痛,報復性地,這幾年每一次發情期都是。
大概有十幾分鐘那麼長的時間,程重安一直麻木地重複著轉螺絲的動作,彷彿自己只是一個被擰緊發條需要放光電量的機器人。
宋清遠去客廳處理掉針頭才回屋,一開門便愣在當場,愕然到僵硬地看他片刻,終於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