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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我都躺在床上,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給我把脈,把完脈就走,我隱約聽見外面有人說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就是需要好好調養。所以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喝藥吃飯睡覺,如此迴圈,週而復始。再加上除了吃飯喝藥睡覺也無事可做,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過的渾渾噩噩,當我都懶的細數我在床上躺到第幾天時,我終於被批准可以下床啦!
下床後換上繡有芍藥花的湖綠色旗裝,梳個簡單頭飾,脖子上掛好長命鎖,本來還要我穿上被喻為“花盆底”的旗鞋,我以還有些頭暈,怕穿上走路不穩為由,再加上些許撒嬌,額娘便應許我可以不穿那鞋了。
換好衣服後,額娘仔細端詳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便將我帶到居住房間所屬的明間,明間裡擺著整齊對稱的桌椅和其他各式傢俱,有些傢俱上還放有陶瓷花瓶等裝飾品。此時屋裡或坐或站有五六人,一個留山羊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上位東邊的位置,他左下手第一個位置上坐著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年輕男子。
屋子正中央擺有一張鏤空瓷凳,額娘領我在瓷凳上坐下後,自己在留山羊鬍子的男人右邊空位上坐下。坐在凳子上的我左看右看,不解地看著這群同樣看著我的那些人。
「這失憶症能治好嗎?」留鬍子的男人問向站在旁邊一個看著像大夫的男子。
「格格的情況在下也不敢說,可能只是短暫失憶,但也有可能是長久的。」那個穿灰褂子的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這可怎麼辦?」問話的男人有些為難,還不停地打量我。
「阿瑪額娘,這失憶症也未必是壞事,妹妹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很多。」一直未開口的年輕男子忽然說道,說完看向大夫:「是吧?」
「沒錯,格格的脈息是比從前平穩許多,只因格格天生身子孱弱,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調養身體。」那大夫又說道。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男人沉思片刻後,身體微微向前傾斜,看向我並溫言問道,我無奈地搖搖頭,「連阿瑪額娘都不認得了?」我再次搖頭,男人這才坐直身體。
「別為難孩子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等養好身體再說其他的。」額娘小聲說道。
「只能這樣罷。」男人坐直身體後輕輕嘆口氣。
幾人又在屋裡說會兒關於我病情的話才起身離開,婦女和那少年走在最後,待前面的人都走出去,婦女才轉過身細細地看著我。
「你回房休息吧,午膳我會讓月蘭端到房裡,午膳後額娘再去看你。」額娘臉上掛著柔和的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我所謂的“失憶”。
「好。」我乖乖點頭應下。
就目前情況來看,局勢不明,不知道今後會怎樣,所以除了裝乖沒別的辦法,日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這個額娘對我挺好的,過去幾天大部分時候都待在我的房間內,餵我喝藥吃飯,對於幼年喪母的我來說這樣的照顧真的讓我很感動,我只期望這個母親別再象我以前的母親一樣早世。
「廣成你也回去吧,你阿瑪最近要處理的事情多,都沒顧及到你們兄弟幾個。」額娘轉過頭又對年輕男子說道。
「是。」年輕男子應道,答完卻轉頭注視我,我抿嘴衝他一笑,對方才笑著離去。
「格格回房吧!」月蘭伸手扶住我的手肘,不等我仔細看清院子的樣子,就將我強行拉回房間內:「格格原本該有自己的房間,不過因為您從小身體不好,所以一直被福晉帶在身邊,吃住都跟著福晉。現在您住的是西耳房,耳房外就是福晉的房間,別看這房間小,冬天的時候可暖和了。」
這個名叫月蘭的女孩是“我”的貼身丫鬟,平常像穿衣梳頭一類的事都由她來做。月蘭的年齡雖然比我小兩歲,不過卻聰明穩重,做事也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