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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王府。 聶景遲陪著沈餘嬌回到寢殿,她坐在桌案邊,面露疲倦。他將她摟進懷中,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肩背,叫她聽著他的心跳:“阿嬌,我知這些日子你為了我奔走各處,實在問心有愧。若是累了,這幾日便好好在殿中歇息吧。” 聶景遲的胸膛堅實而溫暖,沈餘嬌倚在他懷裡,竟就這般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看著她的睡顏輕笑,將她慢慢抱起走向床榻,親自幫著她躺下,然後蓋好被褥。他沒有發現,被褥底下從她左邊衣袖裡掉出的那柄龍紋匕首。 待沈餘嬌醒來,窗外已是一片墨色的黑。她手肘支著床榻坐起身來,呆愣愣地看著窗外出神。 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細細密密的雪花被冬風包裹著從夜空中落下,落在院中枝頭。後院裡的樹木已幾近萎謝,只有聶景琛送來的那幾株紅梅兀自在雪裡盛放。她被褥裡的手碰觸到被體溫溫暖得徹底的龍紋匕首刀鞘,默默將它握進掌中。 “阿嬌醒了?可有好些?” 聶景遲的聲音拉回了她的心神,沈餘嬌轉過頭看向他,點點頭莞爾一笑。 “今夜雪格外的大,阿嬌就莫要出去了。”他從一旁拿來大氅披在她身上,“我已經叫初鶯去煮了薑湯,這天寒地凍的,還是要飲些熱的暖暖身子才好。” 沈餘嬌垂著眼眉:“殿下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別淨忙著關心我,折騰得自己倒先病了。” “病了也沒什麼不好,有阿嬌在身邊,就足夠了。” 聽了聶景遲荒唐的話,沈餘嬌抬起頭來,有些慍怒地皺眉看向他。聶景遲瞧她反應可愛,朗笑起來:“哈哈哈,我哪敢叫阿嬌為我憂心哪?我想送你些好的都還覺不夠呢。” 他笑著摟過她:“不管怎樣,我不會讓阿嬌擔心的。” 沈餘嬌忽然想起什麼,抬眼瞧著他道:“殿下如今,需要抓緊些了。” “大臣們多瞧殿下紈絝成性不問政事,如今殿下治州郡、平敵亂,方叫他們改觀了些。但朝堂之爭,還需穩固人心才是。” 聶景遲點點頭:“我正盤算著,哪日去找佑之聊聊呢。”他目光移向一旁,“如今沈副相遠在揚州,找他議事恐怕難。” “放心,沈副相那邊,我已經同他談過了。”沈餘嬌彎眸笑看著他,“不過沈副相如今畢竟遠離朝堂,對堂上變數或許難以知曉,有些事,還是找梁侍御問問為好。” “對了。”沈餘嬌低下頭來思忖了片刻,而後又抬頭看向窗外,“我想……回臨川看看。” 聶景遲瞧著她,算了算日子:“是了,不知不覺竟快到了冬至。這幾日我將正事處理好,給我五日期限,五日之後便陪阿嬌回臨川可好?” 沈餘嬌回過頭來,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點點頭不覺莞爾。 翌日下朝後,御史臺。 面對聶景遲突如其來的造訪,一眾官員們都有些驚異。他笑看著眾人:“我不過是來看看我的老朋友,你們無須訝異。” 有知曉聶景遲同梁佑之關係的官員笑著道:“該是梁侍御去府上找殿下,沒想到倒還麻煩魯王殿下親自跑御史臺一趟。” “我也是一時興起,他可猜不透我的心思。”聶景遲狡黠地眨眨眼,但很快又正色道,“不過樑侍御現在何處啊?” “梁侍御正在後院藏書閣裡整理名冊吧?我方才瞧見他往那兒走去了。”有人遙遙應答。 聶景遲點點頭:“我不打擾你們了,繼續做事吧。” 殿中眾年輕官員瞧著聶景遲遠去的背影,忽然湊到一塊議論起來:“原來梁侍御同魯王殿下相識啊?之前可真是聞所未聞。” “好像是因為梁侍御的父親、兗州的太守大人同魯王殿下是忘年交。” “沒想到那樣正經的梁侍御,竟還能同紈絝成性的魯王殿下做朋友。”有人笑出聲來,卻立馬被人阻止:“噯,話可不能如此說。你瞧魯王殿下成婚之後,同先前可完全兩模兩樣呢。這幾年又治理齊魯各州又平反北戎侵襲的,我看啊,梁侍御交友還真是有一套。” “是啊……”眾人思索起來。 “那這魯王妃娘娘還真是個奇女子啊。” “不過聽說,她同太子殿下……” “得了得了,現在還提這茬做什麼?這事擾得一向溫婉的皇后娘娘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