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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酒吧工作人員的最小年齡13歲，自願。
雷一達覺得自己一陣失重，然後電梯門開啟了。陳行方那家軟體公司正對著電梯。燈光一下子撲到雷一達身前，逼得他眯起了眼。
安能軟體公司的門敞開，前臺沒有接待人員。雷一達試著站在了接待區，連個他媽ai都沒有。他翻了個白眼，徑直往公司裡邊走，走到一個貼著&ldo;總經理辦公室&rdo;的門前。他伸手推門，一下子走進了虛擬場景裡。
那是一棵巨大的銀杏樹，陳行方正坐在不遠的樹下，野餐。雷一達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草地，感受到微風吹拂他的臉面，他邁開了一步，才意識到這不是虛擬場景，而只是全息投影。
大概還有一些視覺聯覺反應刺激，也就是餘江海搞視樂的那一套技術。
陳行方在樹下朝他招手。
雷一達走了過去，盤腿坐在他對面。陳行方是他大學同學，同校不同專業，兩個人是在社團認識的。大學時候的陳行方極度認真，社團開會都要穿正裝去。畢業之後一夜之間判若兩人，每次雷一達見他都之間運動鞋運動褲，鬍子大概得一個月才刮一次。
&ldo;想我了?&rdo;陳行方遞了根香蕉給他。
他下意識伸手接過，香蕉竟然是真的。
陳行方笑了笑，胡茬跟著他的臉皮動：&ldo;我就是為了吃東西吃得舒服一點。&rdo;
&ldo;你哪來的錢?&rdo;雷一達下意識問了一句，然後閉了嘴，換了話題，&ldo;剛才我怎麼覺得還有風?還能聞見那種……草味兒。中心公園才有的那種。&rdo;
&ldo;空調加聯覺刺激。&rdo;
似乎是因為雷一達強行換了那個話題，陳行方整個人放鬆了一些。他站起來繞過銀杏樹，估計是從樹背後的桌子上給雷一達端了一杯水。
&ldo;我家ai說你渴。喝完說吧，什麼事兒?&rdo;
這麼一說，雷一達才發現自己真渴。
他把那杯水一滴不剩灌了下去，心跳竟然有些快。
&ldo;你知道多彩公司嗎?&rdo;
陳行方沒有立刻回答。於是雷一達補充了一句：&ldo;我朋友遇到了點事兒，和這個公司有關係，他被掛標了，來找我幫忙。&rdo;
&ldo;什麼朋友，我認識嗎?&rdo;
&ldo;不認識。&rdo;
&ldo;真是朋友?&rdo;
雷一達頓了一下：&ldo;朋友的朋友。&rdo;
陳行方點了點頭：&ldo;我看你通訊帶關了。&rdo;
說話之間，一片銀杏葉子落在了陳行方的頭髮上，閃爍變幻了幾下之後消失了。
&ldo;那不是，尊重你們那些職業病……&rdo;
雷一達話還沒說完陳行方就笑了起來。
&ldo;你原來可從來沒關過。&rdo;陳行方看起來莫名比剛才高興興奮了不少，&ldo;什麼朋友啊?女的?我可是等了你很多年，你他媽終於動了!&rdo;
雷一達沒聽懂。
&ldo;動了?&rdo;
陳行方笑了起來，笑容裡終於能看出來一些資本家的變態：&ldo;兄弟，就你那種人，一輩子總得找點事兒幹。我說&r;事兒&r;可是真的事兒啊。不是那種什麼，當他們的走狗。也不是那種在霓虹燈裡晨昏苟且。你先別辯解，我知道你沒什麼大志向。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點‐‐你想做事兒可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