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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孫叔叔。&rdo;
這個稱呼讓孫奕明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ldo;來接姍姍下班?&rdo;
&ldo;是。&rdo;唐昭雄點了點頭，&ldo;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跟你通個氣。&rdo;
起初孫奕明沒開口，唐昭雄竟然一聲不吭等他問。
孫奕明於是坐在了辦公桌前：&ldo;你講。&rdo;
唐昭雄也坐下了。於是孫奕明知道，這和今天第四代演算法曝光的事情有關。
&ldo;雷一達，還有跟他一起跑的那個紅標。你們是怎麼打算的?&rdo;
孫奕明點了點頭：&ldo;我們一直在跟進，全網監控，有相關資訊動向都會第一時間向我發告警。但確實，因為第四代演算法這個事情，我估計接下來一個星期資訊中心都不會有工夫去管他們倆了。&rdo;
打壓輿論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這種事件甚至不是&ldo;廣泛討論&rdo;，而是更傾向於單一的&ldo;傳播&rdo;，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時時監控時時處置。第四代演算法的程式碼和一個解說影片他們今天已經刪了一天，總還是有各種不好啃的骨頭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所以孫奕明對這件事情其實並不算積極，因為這類事件就是這樣，他們立刻啟動應急預案去處置去解決，可解決的過程中，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所謂應急預案和下午著三個會，不過都是證明他們對此有所作為而已。民眾的反應甚至比他們想像中更消極，想來對這一類傳播刪除的戲碼已經見了太多次。
孫奕明又在心裡把這事情咂嘬了一圈。
&ldo;昭雄，這兩個人你有興趣?雷一達現在其實歸根結底是公安部門的責任，得等人抓到了，你們才好參與吧?&rdo;
唐昭雄點了點頭：&ldo;您有沒有考慮過，這次第四代演算法突然上線和他們倆有關係?&rdo;
&ldo;你是說為了引開注意力讓他們倆趁機找機會離境?&rdo;
孫奕明這句話一說完，唐昭雄便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本來總感覺問題出在常姍身上，可又不確定是常姍還是整個資訊中心，現在看來更有可能是常姍自己。
又或者是常姍家裡那兩位?
唐昭雄點了點頭：&ldo;我覺得有可能。所以我猜測雷一達或是他旁邊那個紅標‐‐叫李凌超‐‐可能跟整件事情背後的關鍵人物聯絡還是比較密切的。我倒不認為他倆現在還有什麼價值，但可以確定他們兩個的行動應該有其他人授意。&rdo;
&ldo;所以不論是查第四代演算法洩密，還是這兩個人……&rdo;
&ldo;殊途同歸。&rdo;唐昭雄說著站了起來，&ldo;來找您，我就是想著我有什麼想法應該及時跟你們溝通，畢竟我想法雖然多，但考慮問題肯定不如您妥善全面，所以覺得有必要跟您交流一下。&rdo;
孫奕明聽完笑了笑：&ldo;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我們以後多交流。&rdo;
&ldo;好。那我去接姍姍了。&rdo;
&ldo;去吧。&rdo;
唐昭雄從孫奕明的辦公室出來，繞到一樓的小門出來，重新從接入大廳的門又進了一次。這次走去了常姍的辦公室。唐昭雄敲門進去的時候，常姍正收東西準備下班。她對面的辦公桌空著，雷一達的所有東西也都被收走調查了，但常姍甚至沒有把自己桌面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隨手放到雷一達的辦公桌上，即使她的桌面看起來滿滿當當，空間已經不太夠用了。
常姍回頭沖他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