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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的意識已經清醒過來,身體卻還是不能移動。
身邊不斷傳來程業和繼母的爭吵。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和那個人的錄音現在就躺在我的電腦裡。」
「你想怎麼樣?」
「事已至此,我可以不追究,但你悄悄在小股東那邊蒐集來的股份,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它們的歸屬了?」
當年程沐則只以為那是他們為了公司利益而勾心鬥角,現在想來,程業怕是很早就知曉事情的真相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抬眼看向高懸的太陽,一種有人等他回去的踏實感瞬間填滿整個心房。
他笑著走下臺階,視線定在了站在門衛處附近的某個熟悉的身影上。
視野的正中,沈靳之半轉過身,陽光從他身後灑下,均勻地鋪在他的背脊上。
「來了?等你好久了。」沈靳之向他伸出手,「走,我們回去了。」
程沐則快步走到沈靳之面前,嘴角不自覺複製著他嘴角的笑意。
十指相扣,陽光從兩人間傳來往去,只留下了幾簇不可消解的溫暖。
不值得的過去已被拋卻,而他,抓住了所有值得。
·
在醫院養了一段時間,沈靳之的手也好了不少。
程沐則原本在為繼母留下的那個孩子奔波,卻不承想突然有個陌生男人拿著親子鑑定報告說他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經警方確認,他的說法屬實,孩子的歸宿就這麼烏龍式地有了著落。
一段時間的調查以來,警方確認了程業竊取商業機密、偽造產品鑑定證書、騙取國家補貼和非法監禁他人等幾項犯罪事實。
繼母故意殺人未遂板上釘釘,醫療事故案裡的院長也因為在其他受害者那找到的相關物證,終於失去了囂張的氣焰。
銀行凍結了程業所有資產,查封房產前,他們通知了程沐則。
在沈靳之的陪同下,程沐則再次走進那棟房子。
程沐則沒有四下看顧,只是沿著記憶徑直走進了母親曾住過的房間。
房間裡面目全非,看不出一丁點原本的痕跡,程沐則在門口怔怔地盯了好久,才發現壓在桌角下的某個相框。
穿過屋內嗆人的煙塵,程沐則費力地蹲下身。
在沈靳的幫助下,他取出那個相框,端在手裡。
相框外的水晶框從一角碎裂,裂痕爬滿了整張照片。
那是他十歲生日時和母親的合照。
以前程沐則還可惜照片上缺了一個人,而遺憾變成慶幸,也不過十餘年而已。
時間以它自己的方式改變著一切,不輕易訴與人言。
照片裡,他手裡拿著一個相機。
那是他當年的生日禮物,也是他後來從業攝影的啟蒙。
程沐則視線下移,落在地磚上老舊的相機間。
和照片裡一模一樣的物品令程沐則心口一塞。
他緩緩拿起那個相機,像是拾起了時光的一角。
他簡單拍了拍相機上的灰塵,把相機掛在了脖子上。
一陣欣喜湧上心頭,可這種感覺卻又與當年第一次接到這個禮物純粹不同,藏匿著說不出的無奈與複雜。
他起身看向沈靳之,無聲地示意他一起出去。
工作人員也清楚他們的狀況,看著程沐則只拿走了一個碎相框和一個報廢的相機便默許了他們通行。
薔薇花在牆邊微微顫動,目送兩人走出宅院。
沈靳之悄聲問他道:「不再看一眼了?」
程沐則堅定地搖搖頭,毫無留戀道:「不了,那些東西從來都不是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