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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星垂聽得雲裡霧裡:「第二重天會冰封?為什麼?」
「戰後就那樣了。」蒼恕平淡地說,「大約是和你對戰消耗過大的緣故。」
「……我們只對了幾招而已。」
「是嗎?」蒼恕聞言也起疑道,「那為什麼我閉關養了十年的傷?」
蒼星垂轉過頭看著他,緩緩地確認道:「你閉關養了十年的傷?」
「是啊。神界亂成一團,我卻在第二重天閉殿不出,整整十年。」蒼恕回憶道,「我的神官們數次來請我出殿,我告訴他們,我消耗過大,受傷頗重,無力處理神庭事務。」
他述說著自己的記憶,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確實記得這一段,第一重天主君隕落,第二重天冰封一片,第三重天人去樓空,神庭群龍無首。
九重天之中,一小半的樞紐都停止了正常運轉,神官們焦頭爛額,他卻數次以同樣的理由將他們擋了回去,隻日日緊鎖殿門,坐在他的慈悲神座上……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
蒼恕不記得了。他原本並不會在乎自己記不記得這一段無關緊要的想法,可是現在他認識了蒼星垂,又與蒼星垂一起度過了這段日子,那段想法便變得不再無關緊要起來。
蒼星垂走後的十年裡,他都在想些什麼呢?
蒼恕看向蒼星垂,發現對方也正凝視著他,臉上呈現出極複雜的神情。
他看上去正在忍受什麼極端的苦痛,可是他卻笑了:「原來如此……原來當年我傷你,那麼重嗎?那還真是……」
蒼星垂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再也笑不出來了,可他仍咬牙說:「那還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蒼恕靜靜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是啊,我知道的事太多了。」蒼星垂譏諷道,語氣一下子又惡劣了起來,「你最好別在這會兒和我聊這個。」
「為什麼?」
「因為天快黑了,我不想現在和你吵架。」
「……行。」蒼恕勉強說,「等天黑了我再問你。我們現在進城吧。」
·
大牢已經被重兵團團圍住了。
蒼恕嘆了一口氣,道:「昨日走得還是太過高調了……」
蒼星垂倒是滿不在乎,兩人隱去身形,深入這個凡人國度的大內天牢裡,這裡面與昨日已經全然兩樣,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快到最裡面的時候,兩人都聽到那裡傳來韻律奇異的念誦聲。
他們拐過那個彎道,這才看到原來是幾個穿著束腰寬袍的男人跪在地上念念有詞,他們面前還供著一塊神位牌模樣的東西,彷彿正向某位天神祈禱。
蒼星垂嗤笑著嘲諷道:「他們該不會正在求慈悲神吧?」
「我不直接管鬼魂的事,」蒼恕認真地說,「更可能是……」
更可能是輪迴神。這個名字是他們之間的禁詞,蒼恕頓住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牢籠之中,好重的龍氣。」
凡人之眼是看不到這些的,然而神卻能一眼看穿,這樣重的龍氣,只能說明一件事——這裡曾經關押過一位真龍天子。
「不該啊。」蒼恕道,「龍氣加身,又曾是太子,這個凡人怎麼在獄中含恨而終了?莫非那位剛登基的新皇龍氣比他還要重?」
蒼星垂道:「怎麼可能?一路過來,你感覺到那皇宮的方位有龍氣了嗎?這個國家國運蹊蹺,不過這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事。」
蒼恕點頭,看了看那牢籠的大門——又重新被鎖上了,這次用了不止三把鎖。
「空牢房,他們老是鎖著門幹什麼?」蒼星垂蹙眉道,「莫非……」
「有一個略懂些神鬼之事的人在教他們。」蒼恕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