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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叫門:‘狀元郎,朱武給您送水了。’
李狀元沒有回話。
以前李狀元給我囑咐過,他現在身體患了病,有點嗜睡,有時叫不醒的話,就讓我自行進門,將水倒進水缸。
他還開玩笑說,家裡沒有值錢的東西,大門沒有栓過,平日裡只是虛掩著。
我進院裡倒水時,看到那灶臺有幾天沒有生火了。
只是藥罐子洗得很乾淨,估計是李狀元這幾天沒怎麼吃飯,光喝藥了。
李狀元以前也幫過我,我就想去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忙買點吃食。
我走到李狀元門口,剛準備敲門,發現門沒關緊,還留了一條縫。
從門縫裡看,只看見一張倒在地上的椅子。
朝床上望去,李狀元沒在床上睡著。
我好奇地推開了門,便發現李狀元吊死在房梁之上。
於是我被嚇得跑出了李宅,朝安正街跑去。
小人迎頭就撞上了兩位差爺。
大老爺,這就是昨日小人送水的全部經過,求大老爺明察,放了小人吧。”
朱武邊求饒邊哭,看著像受了驚天奇冤一般。
“原來如此,大老爺我給你說句實話,朝廷作主的人想讓你認下這個案子。”
還沒等韋護說完,朱武又磕頭如搗蒜一般。
“使不得啊!大老爺,這可是死罪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使不得啊!”
韋護一把揪住朱武衣襟,讓其安靜下來。
“本官說了,這不是本官的主意。
本官還給你說,你若認了這筆賬,保證你家裡人從此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如若不認,本官也保證讓你家破人亡。”
韋護說完鬆開朱武衣襟,同時將朱武往後一推。
朱武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他回憶起被抓來時家中留著的那些衙差,便明白了韋護所說。
他畢恭畢敬地給韋護磕了一個頭。
“希望大老爺不要食言。”
韋護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朱武你放心,此事一了,我將你家人送往揚州。”
韋護走進朱武,躬身到朱武腦袋旁,附著朱武的耳道:
“明日本官開堂問審,你就這樣說”
說完後,韋護便向監牢門口走去。
似乎想到了什麼,韋護突然站住。
他回過頭對朱武道:“今晚你一家老小有本官派去的人保護,你就放心吧。”
隨後韋護哈哈大笑出了牢房,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元成四十四年,臘月初四,辰時(上午七點)。
京都,京兆府。
韋護本以為用上趙六準備好的證人、證物,再加上朱武親口認罪,這個案件便可以順利結了。
可誰知昨日未時四刻(下午兩點)又接到一道聖旨,常平公主李淑婉到堂旁聽李慕白被殺一案。
他昨日便乖乖地將今日開堂問審的安排告知了李淑婉及明法司段明。
今日已至臘月初四,京都早已下過了幾場冬雪,寒氣滲入骨髓。
平日這朱雀大街上除了賣點小貨餬口的貨郎外,便再見不到什麼人。
可今日情境卻與往日有些不同,朱雀大街上人頭攢動。
人群都如約好了一般朝去往京兆府方向匯聚。
李慕白被殺一案早已在東西市一百零八坊傳得沸沸揚揚。
昨日京兆府將今日巳時(上午九點)開堂問審李慕白被殺一案的告示一貼,於是便有了今日朱雀大街上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