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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揚遠一愣，心裡有不好的預感：&ldo;跟我，有關係……嗎?&rdo;
&ldo;當然，其他小組的人替你的班，老熊再去替他們的班，哎，說白了就是替你上班嘛。&rdo;
&ldo;……這是他自願的?&rdo;
&ldo;哈哈，這家夥要是想偷懶，連常所都拿他沒辦法耶。&rdo;
&ldo;……&rdo;
&ldo;咦?你不知道嗎?他自己去跟常所申請的，說你去年一直沒時間回家，家裡人都有意見了。&rdo;劉大武總算放下了工作，皺著眉頭想了想，臉色倏地一青：&ldo;哦，對了，他還跟我說別告訴你來著……哎呀，我是不是死定了……&rdo;
&ldo;說什麼呢這麼熱鬧。&rdo;話題的中心──熊浩然同志叼著半根煙，出現在門口：&ldo;向湯圓，我抽屜裡還有包煙，給我扔過來。&rdo;
向揚遠沈浸在排山倒海的震驚裡，定定看了他一陣才抄起煙，夢遊一般地走過去。
&ldo;笨蛋，我讓你扔過來。&rdo;
&ldo;我想散步，不行嗎?&rdo;
熊浩然接過煙，好笑地往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說：&ldo;行，回去吧，我再抽一根就來。&rdo;
&ldo;我陪你。&rdo;
&ldo;哦?你確定?&rdo;熊浩然叼著煙說話的樣子像足了流氓痞子：&ldo;回頭犯鼻炎又賴我，我可不負責。&rdo;
&ldo;你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得肺癌比較實際。&rdo;向揚遠渾渾噩噩地往院子裡走，不知道怎麼跟熊浩然攤牌，心裡有一種不發洩出來就憋得難受，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情緒在作祟。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用力抱住熊浩然──然後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一口。
&ldo;向湯圓，你是不是沒睡醒啊?&rdo;熊浩然追上去，曲起手指，用力敲了敲他的腦門：&ldo;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rdo;
向揚遠被敲痛了，皺著眉頭躲開，支吾了一陣，說出來的卻是：&ldo;我就是想問，你幹嘛給我買下午的票?明明早上就可以走了。&rdo;
熊浩然哈哈一笑，說：&ldo;那當然是因為要把你留住，好好陪我吃一頓年飯再走。&rdo;
&ldo;你──真的不回家過年?&rdo;
&ldo;……&rdo;熊浩然似乎沒料到向揚遠會問這個問題，神情明顯地僵了僵，繼而又滿不在乎地說：&ldo;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愛放鞭炮，留在所裡挺好的。&rdo;
向揚遠沈默，鼻子酸酸的，半晌，他垂下眼，問：&ldo;那，你想要我陪你過整個春節嗎?&rdo;
&ldo;當然想啊。&rdo;熊浩然捏了捏他的臉頰：&ldo;我可以載著你去看新年煙花，多好玩。&rdo;
&ldo;那我不走了，好不好?&rdo;
熊浩然神情一動，下一刻又變得嬉皮笑臉：&ldo;我是求之不得啦，不過，常所難得這麼關心下屬，你不領情的話，他很沒面子的。&rdo;
明明跟常所長沒有關係，明明都是你搞的鬼……向揚遠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ldo;再說，你不怕家裡人記恨你嗎?去年就沒在家裡好好呆著，結果呢。&rdo;
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