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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又過了兩年,也就是蘇玖從少年步入青年的那一年,某個晴日當地最有影響力的報紙的頭條登刊的是條畫面感異常具有衝擊力新聞——一無名男子被分屍,做成貓糧被野貓分食。受害人面部血肉模糊,屍體被野貓已啃食了大半。由於無人認領,無法辨認受害者身份。
那張極具衝擊力的圖片佔了報紙大半個版面,只有在不起眼的小角落寫了篇豆腐塊大小的文章——丈夫染上賭癮,妻子無辜受累,被高利貸拔去了舌頭。
文章的旁邊還放了一張中年婦女的小頭像,臉部被打了馬賽克,只有那張殘留了半截舌頭的嘴拍得極其清楚。
至於當初那個愛嚼舌根的傭人早就在兩年前因為蘇鳩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就被蘇家開除,有認識她的人提起她來也只是唏噓:雖然這人愛嚼舌根了點,但人也不壞,偏偏攤上這麼個沒用又嗜賭的丈夫。還好一條命保住了,只是沒了舌頭對一個愛八卦的女人而言實在是太痛苦了,還要被自己的兒子嫌棄,日子倒也是挺悽慘的。
那個時候蘇老當家已經從家主位置上下來了大半年,看到當天的新聞也只是對一邊坐著的蘇鳩說了句下次不要做得這麼過頭,事情不了了之。
那個時候的蘇鳩在蘇家人眼裡還只是個受了傷害的小孩子,雖然處事偏激了點,但總歸心理還是正常的,等蘇鳩從國外讀書回來,蘇家人察覺了蘇鳩的不正常,但已經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性。
除了蘇鳩的父親,沒有人知道蘇鳩和蘇玖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十歲以前這身體的掌控者更偏向於蘇玖,而十歲之後的那個人的名字才應該叫蘇鳩。
蘇鳩第一次知道自己身體裡還存在另外一個人是因為一本日記,一本由蘇玖寫下的日記。
那本日記是當時蘇母買給蘇玖的八歲生日禮物,本子放在一個箱子裡頭,金屬箱還上了鎖,一直安安分分躺在蘇鳩的抽屜裡頭。因為十歲之前的記憶很多地方都模糊不清,蘇鳩試了好幾次密碼都沒能開啟。
後來蘇鳩出國留學的時候不知出於何種心理把這個小箱子也給帶上了,買書抽空自學了密碼破譯之類的東西,然後花了兩天時間開啟了那把密碼鎖。
一本樸樸素素的日記本就安安靜靜躺在小箱子裡,旁邊還放了一些風乾的小花。本子很厚,也上了一把小鎖,不過蘇鳩只花了不到半分鐘就開啟了這本子自帶的鎖。
日記的第一頁寫的是當時蘇玖收到禮物時的心情,很簡單的幾個句子,但很整齊。日記上的字顯然是受過名家指導的,但因為年紀的關係筆鋒不夠有力,有些軟綿綿的,對一個只有八歲而言的小孩子而言已然非常難得。
蘇鳩一頁頁地往後面翻,一開始的時候蘇玖還每天都會記下來,到後面就簡單地記下幾件大事,雖然蘇鳩對那段記憶沒有太深的印象,但從這些句子裡也可以想象那一段童年有多無聊,除了學習學習還是學習。
因為身上擔負的期望太多,蘇玖的童年幾乎沒有快樂可言,但他仍舊保持了一顆積極向上的心,看得出來對未來的自由生活極其嚮往。
日記到那件事的前一天停止了,然後是大片的空白,蘇鳩往後面翻了十幾頁就把東西擱在了桌子上頭,回來取東西的時候無意間把本子撞了下去,才發現原來後頭還是有內容的。
攤開的那一頁這麼寫著:今天是四月份的第一個週日,也是我的十四歲生日,起來的時候房間裡靜悄悄的,屋子外頭一篇漆黑。我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好像突然就長高了很多。
我都快認不出自己的樣子了,大概是又做夢了吧,媽媽說我被壞人綁架了,但是我不記得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那個人究竟長什麼樣子了。我只記得清醒的時候警察趕到了,地上流了很多血,但是自己沒有受傷。
爸爸媽媽都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