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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能讓她的世界顛覆,當時的亦欣或許就不會抬頭。但是,亦欣抬頭了,望向來人,這一望就像是穿越了好幾個世紀的回眸,穿越回憶,重新和那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目光重疊。詫異、驚喜、痛苦、悲悽、怨恨……目光就像是樹纏藤,是那樣的狠,那樣的恨不得把那人望穿。過往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一樣再現。
當目光相撞的那瞬間,齊衛揚確定自己再次體會到在戰場上死了一回的感覺。死死地握住拳,剋制住想顫抖的身體,始終沒邁出那一步。身旁的顧月感覺到他的顫抖,輕輕地喚了一聲“衛揚”。齊衛揚沒辦法讓自己再冷靜地站在那兒,朝江遠信做了個日後聯絡的手勢,大步走向西餐廳的二樓,留給亦欣一個永遠無法消逝的傷痕。
亦欣握著刀叉的雙手顫抖不已,原本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的眼淚竟不聽使喚地滴落。江遠信心裡莫名地一緊,遞過紙巾:“怎麼了?”
“沒什麼,割洋蔥濺到眼了。”傻子才會相信熟了的洋蔥汁還沒濺到眼。
江遠信不想再問,回想起尹亦欣見到齊衛揚的眼神,陰鬱蒙上了臉。尹亦欣是個有故事的人,她不說,他也不會問。他在等,等尹亦欣走出來,愛上自己。對此,他有絕對的自信。
在二十七層的董事長辦公室裡,站在落地窗著,齊衛揚不知自己都抽了幾根菸。經過多年軍事化訓練出來的身材是那麼的高大挺拔,緊鎖的眉頭,深遂的眼神隱藏著望不見底的痛。
地上的菸頭提醒著他往事。他的亦欣,不喜歡他抽菸,所以他戒了。他的亦欣,不喜歡他皺眉,總是喜歡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點一點撫平他的眉頭。他的亦欣……重逢,竟會讓自己想痛得想逃。究竟是誰放開了誰,究竟了誰忘了誰?或許,沒人放開,沒人忘記,只是因為慢了那一步,就錯過了一輩子。
第十一章
江遠信在辦公室裡處理著一些開發專案的檔案。那些密密麻麻的編碼,那些多如蠅頭的資料,本來應該是親切無比的,就憑他那股熱愛程式設計工作的人來說。但此時,這些東西卻顯得分外的讓人心煩意亂,多看一眼似乎都能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揉爛扔到垃圾桶。
“啪”地一聲,江遠信把檔案丟開,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靠在坐背上,緊鎖的眉頭讓那雙本來狹長充滿蠱惑的眼眸變得充滿了戾氣。心裡想的通通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想到她顫抖的雙手,想到那讓他心都痛的眼淚,想到她見他時的那種難言的複雜表情……
在一群發小裡,江遠信和齊衛揚認識的時間最長。如果說江遠信是那種邪惡蠱惑霸氣的張揚,那齊衛揚就是溫潤沉穩的爽朗。齊衛揚去當了特種兵,江遠信也躍躍欲試,想陪好兄弟上戰場,只是江爸江媽捨不得這麼個獨子去幹這說不定哪天就掛了的活。而齊衛揚就不一樣,他家三代從軍,爺爺是個走過抗戰年代的老紅軍,是某軍區的司令,而他就跟隨父親一起選擇了特種大隊,並以此為人生的驕傲。在江遠信的記憶裡,齊衛揚當年在特種隊裡混得是風生水起,後來因為一個女孩而退出了特種大隊。江遠信一直不懂到底那女孩有什麼魅力能居然能讓齊衛揚放棄了特種大隊。齊衛揚不說,圈子裡也沒人敢問。因為那似乎是齊衛揚的死穴,觸碰不得。
週末,陸箐跑來亦欣的小公寓度假。
陸箐拿著剛洗好的蘋果一拋一拋地,“你們見面了?”
“嗯。”
“什麼嗯呀,一個嗯字就可以說清這件事了?”陸箐不太敢相信亦欣的淡定。
亦欣停下削蘋果的刀子,沒心沒肺地說:“那陸箐同學,你覺得這劇情應該怎麼發展呀?說說看。”
“照我看呀,那時候你們兩個應該抱頭痛哭,然後私定終身,馬上到民政局去登記,來個先斬後奏!”陸箐說得興致勃勃。
“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