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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恆哥哥才不會這樣,裴瓊在心裡默默反駁。

見這小姑娘不服氣,傾城無所謂地笑笑,繼續往嘴裡灌酒。

她邊喝酒邊去瞥那個氣呼呼的小姑娘,被她可愛的小模樣逗得好笑,&ldo;還有什麼要問的?&rdo;

裴瓊遲疑了下,開口問道:&ldo;他們會不會因為妻子太粘人了,而感到厭煩啊?&rdo;

這算什麼問題,這小姑娘覺得自己太黏人了,怕外面那個大黑臉厭煩?

她到覺得論黏糊,外面那個大黑臉不遑多讓。

&ldo;你覺得只要你不黏人了,你的丈夫,外面那個是你丈夫吧,就永遠不會厭煩你了?&rdo;

不知道為什麼,和陌生人說這種事情,裴瓊有些臉紅。

&ldo;我們還,還沒有成親。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厭煩,可我阿孃說,夫妻之間不能像我們這樣,親近地失去了自我。&rdo;

那就是未婚夫了?

傾城放下空酒壺,重新提了一壺酒,又端了床前一盤粉紅色的糖丸來。

她自己喝酒,把盤子遞給裴瓊。裴瓊好久沒吃過糖了,忍不住拈了一顆放進嘴裡。

喝了小半壺,傾城才重新開口。

&ldo;親近有什麼不好?難道非得相敬如賓才好?來這紅袖閣的,多的是和妻子相敬如賓的。日子是自己過的,你們自己若是不覺得膩煩,又何必拘泥世俗的眼光。&rdo;

裴瓊扁扁嘴,反駁道:&ldo;可是,可是我不是一般的黏人。&rdo;

傾城:&ldo;你那未婚夫比起你也不遑多讓,你倆黏黏糊糊的,什麼鍋配什麼蓋,挺合適的。&rdo;

見裴瓊還有疑慮,傾城一口喝乾了壺裡的酒,認真同她道:&ldo;我沒見過親近得沒有自我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我只見過慾望、自私和背叛。若你是真想和你的未婚夫好,應該去問他,而不是我。&rdo;

問阿恆哥哥啊。

裴瓊皺著小臉,她好像搞錯了,秦樓楚館裡也沒有能讓人一直喜愛另一個人的法子。

兩人的對話趙啟恆都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他嘆了口氣,原來小姑娘心裡存著這種擔憂。

待小姑娘開啟門,看到阿恆哥哥沉默地站在那裡,從他背後跳到他身上,小聲地在他耳邊說:&ldo;我們回家啦。&rdo;

看著裴瓊離去的身影,已經喝得完全醉了的傾城眼裡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欽羨。

真美好啊。

她踩著不太穩的步伐,在房裡胡亂地跳著自己的舞,最後摔臥在寬大的軟床上,自嘲地一笑。

躲得過今日,卻躲不過明日,她這樣的人啊,遲早是要爛在這紅袖閣裡的。

趙啟恆背著小姑娘上了馬車,一路往宮裡行去。

馬車裡不太透氣,趙啟恆又不讓用冰盆,裡面倒比外面還熱些,小姑娘拿帕子扇了扇,沒感到一絲涼意。

趙啟恆見小姑娘額間有汗,拿了把扇子給她扇涼。

&ldo;糖糖,你在房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rdo;

小姑娘完全愣住,她心裡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低下頭有些失落地問:&ldo;阿恆哥哥,糖糖是不是真的太黏人了?&rdo;

趙啟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她:&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小姑娘的眼裡隱隱有水澤,扁著嘴要哭不哭的,根本沒聽懂阿恆哥哥在問什麼。

趙啟恆嘆了口氣,重新問了一遍:&ldo;糖糖心裡有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嗯?&rdo;

小姑娘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ldo;我擔心阿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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