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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詫異和恐懼搶著佔據他的表情。
&ldo;你怎麼會知道?我把提燈帶了出去。每次不得已在其他孩子附近做研究時，我在樓上都會儘量小心。我不到三分鐘就回去了，可是……&rdo;
&ldo;卻走進了屠宰場似的地方。有人發現了你，把血灑得到處都是。&rdo;
&ldo;馬許夫人差點尖叫出聲，我很怕自己會嚴重心悸。&rdo;潘醫師懊悔地掐住鼻子。
&ldo;那可能也影響了我採取的行動，我不確定。我們追蹤腳印到另一間房間，發現裡頭的窗戶開著，窗鉤上綁了一條臨時做成的繩梯。馬許夫人要我幫忙把地上的血刷乾淨，同時也要我把屍體處理掉，別再進行任何實驗。摩西和小刻不到二十分鐘就趕來。&rdo;
&ldo;但你反抗她的命令。&rdo;
&ldo;我做不到，&rdo;他呼吸吃力地說，手緊抓著膝蓋，&ldo;血都沒了，白白浪費了一個孩子的遺體，而且我需要一個脾臟。跟你說是老鼠咬掉的我很抱歉。我要求要使用地下室，馬許夫人一開始不肯，但我告訴她如果不給我十分鐘，我就不會再踏進她的門，我們的交易也從此結束，她只好同意。&rdo;
&ldo;繼續說。&rdo;
潘醫師的嘴往下拉，藏起痛苦、不悅和看似厭倦的表情。
&ldo;我拿走了器官。我們把那可憐的孩子包起來放進我的馬車，趕往北邊的埋屍地點，但坦白說，馬車只開到梅森街，我就開始驚慌失措。我多花了十分鐘，馬許夫人說稍有拖延，後果可能不堪設想。證據就在我的腳邊，而目擊證人逃了出去，說不定快嚇死了，可憐的小傢伙，只有老天知道那孩子是誰，馬許夫人從沒告訴過我她到底僱用了多少小孩。我把車停在一家餐館外面的垃圾桶。&rdo;
他突然靜止不動。
&ldo;懷德先生，那個畫面一直糾纏著我，從來沒有消失。&rdo;
我相信了他。他臉上那種深受打擊的表情，即使放在一個名譽掃地的人身上都顯得觸目驚心。
&ldo;絲兒?馬許從摩西和小刻那裡得知了你做的事，她向你抱怨過屍體離她的營業場所太近嗎?&rdo;
&ldo;沒有，就算這麼想也從沒說出口。隔天早上，她通知我那個失蹤的小孩找到了。她告訴那孩子，利安先全身放血才平靜地死去，那孩子相信了她，謝天謝地。馬許夫人說，她控制住了情況，一切都能回歸平常。&rdo;
&ldo;明知道事實卻又出現那些奇怪的信，你一定很困惑，雖然這樣能讓你免除嫌疑，&rdo;我大膽推測，&ldo;唯一公開刊登的那封信，就是《先鋒報》登的高譚之神的左右手寫的信，當時你極力保持沉默。但後來你收到一封語氣不祥的信，而且是寄給你本人的，儘管事實上你才是幕後主使者。你驚恐不已，想不通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才會來找我，因為知道毀掉那封信會讓你良心不安。然後你看到了小鳥?黛麗。&rdo;
&ldo;對，&rdo;他很快答腔，臉上幾乎浮現微笑。
&ldo;我從沒在陽光下看過她，非常高興。&rdo;
&ldo;你跟馬許夫人說看到她跟我在一起?&rdo;我小心謹慎地問。
&ldo;對，我想是的。我記得我說她不再替馬許夫人工作之後，看起來很好，很健康。大概就這樣。&rdo;
我沒過大腦就露出微笑，一定是非常糟糕的冷笑，因為潘醫師一臉困惑，我趕緊收起笑容。至於醫生，他的顏骨周圍逐漸失去血色，變得暗沉，只見他緊張地用兩根指頭按著圍巾領背心大約心臟的部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