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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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默默按下施白樹的刀。
“不用。”她說, “先看看。”
那邊,月郤已氣不打一處來。
“從何逼你了!”他斥道,“月問星, 你本事不小!糊弄了我幾百年, 要早知道, 根本連面都不會讓你露!”
“你何時問過我?”月問星的眼神四處飄著, 似有些恍惚, “幾百年都沒發現,不知道的, 還以為我倆從沒見過面。”
月郤緊蹙起眉, 又見他披著件從沒見過的外袍。
他心知那衣裳多半是奚昭的, 愈看愈煩, 三兩步上前, 抬手便要給他扒了:“作何在這兒裝模作樣, 你將這袍子脫了!”
“做什麼!”月問星避開, 抬眼剜他, “若非我帶你出府,現下只怕連眼珠子都哭掉了。半句謝言沒說,反倒在這兒朝我發瘋。”
“我發瘋?”月郤冷笑, “我要真瘋些,就把你那骨灰罐子砸了, 再把外頭那姓薛的放進來,我看你向何處討情去!”
奚昭起先還聽他倆吵得起興, 漸漸就跟聽催眠曲似的, 來了睏意。
她歪躺在床頭, 眼見要闔眼了,卻聽見陣悶響從外面傳來——
概是薛無赦在破壞禁制。
月郤也聽見了那陣響動, 將月問星的衣領一揪。
他道:“這會兒且放過你,省得鬼域糾纏!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兒與你算賬!”
話落,他毫不客氣地往月問星後頸一劈。
身前鬼魄登時散作黑霧,盡數融入他的身軀。
也是同時,薛無赦挑開簾子走了進來。
月郤方才設下的禁制一併隔絕了房中聲響,他什麼都聽不著,這才強行衝破禁制。
可進屋後所見,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月郤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角落,低垂著臉。
奚昭則盤腿坐在床沿,身邊還站了個面生的女子。那女子將長髮編成兩股辮子,辮尾上各系著兩枚鈴鐺,手裡還握著雙刀。
再尋不著其他人的身影。
薛無赦環視一週,起先還以為那面生女子是薛秉舟所化,但又沒從她身上探著半點鬼氣。
秉舟不在此處麼?
那月郤又為何怒氣衝衝的。
他斂下心神,抬眸間眉眼又見朗快笑意。
“月二,我何處招惹你了?竟還拿禁制鎖著我。”
他擺出副玩笑語氣,一句話也說得鬆快,“月郤”卻冷睨著他,並不搭聲。
薛無赦看他兩陣,忽覺不對:“方才還好好兒的,現下身上怎又見了死氣?”
“月郤”瞥他,神情不懼,反道:“半死不活的雜碎,自然滿身鬼氣。”
薛無赦哈哈兩笑:“月二,你這是從何處吃了什麼火藥?氣性起來了,連自個兒都罵得痛快。”
“別理他。”奚昭趿拉著鞋往外走,“你找我什麼事?咱們外頭說。”
兩人到了偏廳,薛無赦開門見山道:“這兩天我和秉舟得去酆都一趟,暫且不能過來了。小寨主要有什麼事,還是與先前一樣,用無常印便是。”
“為何要去酆都?”奚昭稍頓,“是因陰陽簿的事?”
“算是,但也用不著擔心。”薛無赦笑眯眯看著她,儘量解釋得詳盡,以免叫她擔心,“這回事兒鬧得大,要究源頭,還是薛岱君橫插了一腳。我估摸著他是想借題發揮,拿這事兒挾制薛知蘊。不過他到底小瞧了薛知蘊的手段,並非同他一樣小打小鬧,當回耳報神就算了事。眼下她有意將此事鬧得再大些,往日蒐羅的證據也一併擺了出來,大有不肯輕易鬆手的打算。”
“那現下情形如何?”
“自是利於薛知蘊了,那薛岱君要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