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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並不是很想老年痴呆。&rdo;宋飛瀾想了想，又軟綿綿說：&ldo;不過就算我老年痴呆什麼都忘了，也一定會記得你。&rdo;

陶源又親了親他的額頭，穩穩抱著他走進臥室，將他輕輕放到床上，說：&ldo;有沒有好一點？&rdo;

宋飛瀾點點頭：&ldo;好多了，應該就是吃多了，沒什麼大毛病，吐完我就困了。&rdo;

陶源笑了笑，把他額頭上軟軟的劉海撩開，湊過去額頭相抵，測了測溫度，確認他沒有發燒，才說：&ldo;困了就睡吧，下回身體不舒服一定告訴我，不要自己扛著。&rdo;

宋飛瀾大概是真的困了，已經閉上了眼，拉了拉陶源的手說：&ldo;你上來，抱著我睡。&rdo;

陶源便脫了鞋上去將他攬進懷裡，宋飛瀾軟而綿長的呼吸噴在他頸窩，讓人覺得很安心。

兩人折騰了半夜，第二天早晨天一亮，陶源就醒了，先摸了摸宋飛瀾的腦袋，發現他睡得像頭豬一樣，才放下心。宋飛瀾像條八爪魚，整個人纏在他身上，還巴咂了兩下嘴，說夢話：&ldo;……老公親親……&rdo;

&ldo;……&rdo;陶源一邊笑一邊低下頭親了親他。心想，這哪像二十八的人？分明是八歲。

陶源剛掙脫他的懷抱坐到床邊，宋飛瀾也醒了，眯著眼睛看他，問：&ldo;今天要去上班嗎？&rdo;

陶源嗯了一聲，說：&ldo;還難受嗎？&rdo;

宋飛瀾搖搖頭坐起來：&ldo;困得難受。&rdo;

&ldo;你在家休息吧，中午我回來做飯。&rdo;

&ldo;不。&rdo;宋飛瀾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很堅持：&ldo;我去辦公室睡。&rdo;一邊打著哈欠下了床，一邊說：&ldo;改天讓人往我那個屋放張床，這樣咱倆中午還能在公司午睡。&rdo;

昨天晚上的雨斷斷續續下了半夜，早晨出門地面上還有些痕跡。宋飛瀾一邊走一邊困得涕泗橫流，還跟陶源說：&ldo;上了年紀真不行了，熬個夜像被掏空了似的。&rdo;

陶源笑他，剛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十分微弱的叫聲，他眼神兒好，宋飛瀾還迷茫著，便見他長腿一邁踏進了小區的花壇裡。

&ldo;老公，這牌兒上寫著禁止踩踏糙坪。&rdo;宋飛瀾話音剛落，陶源已經脫了外套放到糙地上，兜了什麼東西站起來。&ldo;什麼東西？&rdo;

&ldo;貓。&rdo;陶源一手兜著衣服，一手掀開一點給他看，裡面赫然躺著三隻小貓崽。

&ldo;這是剛生出來沒多久吧？&rdo;宋飛瀾看了一眼，小貓身上濕漉漉的，大概是糙叢裡的露水，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睛還沒睜開，其中有一隻一動不動，像是已經不行了。&ldo;怎麼辦？有老貓嗎？&rdo;

&ldo;應該沒有，先弄回家吧，不然等老貓過來它們就已經凍死了。&rdo;陶源說：&ldo;你先抱著上樓，我去買奶粉和針管。&rdo;

宋飛瀾點了點頭，又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說：&ldo;你抱上去吧，我去買，不然你上樓穿件衣服也行。&rdo;

&ldo;不用了，快上去。&rdo;陶源已經一路小跑著走了。

宋飛瀾只好一手將貓崽兜進懷裡，另一隻手伸進去摸了摸，感覺其中兩隻的身體都涼了。三月底已經停止供暖，他一回家先找了個鞋盒，墊了件t恤把小貓崽放進裡面，然後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