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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會兒，說：&ldo;你怎麼對廁所那麼迷戀呢？&rdo;

&ldo;這不是沒空間嗎？你要是不介意，咱倆現在在辦公室裡弄也行。&rdo;宋飛瀾在他身上蹭了蹭說。

&ldo;寶寶，你兩天沒來上班，一上班就要搞辦公室play，咱們倆遲早得去喝西北風。&rdo;陶源又摟著他親了親，也不再提甄璃那事兒，說：&ldo;行了，開始工作吧。&rdo;

&ldo;……&rdo;宋飛瀾一陣無語，心想明明是你先抱著我開始撩的，怎麼到最後變成我勾引你了呢？還講不講理？有沒有王法？

他也沒再分辨，只是癟著嘴睨了陶源一眼，回了自己辦公室。

裡間的辦公桌上堆了一摞劇本，還有一些陶源已經過目了的待簽字的檔案。宋飛瀾略翻了翻，將它們挨個處理了，便向後靠著椅背，兩腿翹在辦公桌上，隨便抽了一本劇本開始看。

一直到陶源拎著下午茶進來，他才抬了頭，顯然一副沉浸在劇本里的樣子。

&ldo;這麼用功？&rdo;陶源笑著說。

&ldo;這劇本挺有意思的。&rdo;宋飛瀾把腿從桌上放下來，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陶源一面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面把盒子裡的一小塊抹茶千層蛋糕取出來放到宋飛瀾面前，問：&ldo;什麼劇本？&rdo;

&ldo;《半生緣》，講一對同性戀人，在建國之初的時候偷偷在一起了，受是個膚白貌美的村醫，攻是個肌肉噴張的莊稼漢……&rdo;

宋飛瀾還沒說完，陶源就忍不住打斷他：&ldo;你不要自己隨便加形容詞進去，經你一說，好好一部戲像要拍成gv一樣。&rdo;

&ldo;……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理解嗎？&rdo;宋飛瀾吃了一口千層蛋糕，決定不跟他計較，繼續說：&ldo;但當時他們倆只敢偷偷在一起，一有空，攻就去找受睡覺。受的父母在之前的運動裡都被迫害死了，受孤苦無依，家裡只剩他一個人。但是攻家裡父母雙全，而且只有他一個兒子，剩下的都是女兒……&rdo;

陶源介面道：&ldo;所以攻後來跟女的結婚了？&rdo;

&ldo;對。&rdo;宋飛瀾說：&ldo;受在攻結婚之前跟他睡了最後一次覺，就說&l;以後別來找我了，咱倆緣分盡了，好好待別人吧&r;，攻真的好渣啊啊啊！&rdo;他嚎叫了一會兒。

陶源看著他只是笑，問：&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受就真的不跟他來往了，攻結婚之後又來找過他幾次，他都沒見。再後來，攻去外地打工，受就一個人在村子裡，一直當村醫，獨身過了小半輩子。一直等到他四十多歲，攻才回來，衣錦還鄉，跟他老婆離婚分家了，還生了一個兒子，又來追求受。受一直沒忘了他，就同意了，倆人就在村子裡過了後半輩子。&rdo;宋飛瀾說完還有點唏噓，咂了砸嘴。

陶源說：&ldo;這種三觀不正的劇拍出來，肯定會被罵成狗的，而且後來他們在村子裡就沒有流言蜚語？雖然當時已經改革開放，但人們的思想還是非常保守的，編劇太理想化了。&rdo;

&ldo;哪兒三觀不正了？哪兒不正了？&rdo;宋飛瀾顯然已經被這個故事打動了，瞪著陶源說：&ldo;就算不正也是渣攻不正，受多好啊，多麼堅韌不拔的品格！而且後來編劇也交待了流言蜚語的事，還是有人罵他們，但是因為受作為村醫給村子裡的人看了半輩子的病，人非常好，所以大部分人都對他們的關係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