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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上去像是需要安慰的樣子?&rdo;岑景尾調上揚，帶著明顯的驚訝情緒。
&ldo;……像。&rdo;柯冉音量再次放小，但是還是控制在了保證對方能夠聽清的範圍中。
岑景：……
&ldo;我剛剛來的時候看你眼睛都是紅的。&rdo;盯著飯碗，柯冉補充。
岑景：……這個人是老天派來治我的嗎?!
第13章 趁虛而入
遲遲聽不到對方的回應，柯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見岑景正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急忙又低下頭。
柯冉：時光機呢?我的時光機呢?!
懷疑自己再不開口這個人就會表演現場遁地，岑景嘆了一口氣，說：&ldo;我剛剛的確是有點，嗯，消沉。&rdo;
&ldo;那你，現在好點了嗎?&rdo;
&ldo;好多了。&rdo;
聽著這人話語間毫不掩飾的關心，岑景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調整好心情了，&ldo;我只是站在一個和他有過兩年交集的普通人的角度上，感到有點惋惜。&rdo;
沉默了一會兒，柯冉問道：&ldo;那作為他的辯護律師呢?&rdo;
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岑景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但是柯冉還是問出來了。至少岑景講出來自己能夠想辦法開解他一下，而不是讓這個人自己擔著。
岑景也是沉默了幾秒鐘才回答：&ldo;作為他的辯護律師，我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好了。&rdo;
沒有料到岑景給他的是這樣的回答，柯冉抬起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對方。
岑景挑挑眉，&ldo;沒想到?但是的確是這樣的。犯人該不該死從來都不是律師甚至說法官能夠完整論證的事情。打過辯論賽吧?&rdo;
柯冉點點頭。
&ldo;當今中國應不應該廢除死刑制度，這個辯題接觸過吧?&rdo;
柯冉點點頭。
&ldo;哪方贏了?&rdo;
&ldo;正方……但是我覺得不應該，我們寢室的都覺得不應該。&rdo;
&ldo;你看，一個辯題，或者說一個廢除與否學術課題引起的爭議都這麼大，更不要說判定死刑本身。我們說，做死刑案子，要帶著儘可能避免判處死刑的決心去做，但是也要做好判處死刑的心理準備。但其實，死刑與否不是律師辯護的最終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公正。&rdo;
岑景看著柯冉，眼神中帶著溫柔，他說：&ldo;沒有掩蓋真相、沒有歪曲事實、沒有刑訊逼供，被告人每個環節的權益得到保證，就算離開，也是有尊嚴的離開。如果能做到這些，那這個律師也是成功的。&rdo;
見柯冉愣在桌前，岑景敲敲桌沿，&ldo;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去沙發上坐一會兒。&rdo;
難得柯冉沒有搶著要收拾桌子，而是聽話地做到沙發上繼續發神。岑景將剩飯剩菜簡單打包，又將碗筷洗完，端著盛滿水的玻璃杯回到客廳，看到那人還坐在沙發上發愣，不由得好笑。
將水杯遞到柯冉面前，岑景不得不開口提醒：&ldo;別愣了，喝口水。&rdo;
柯冉這才回過神來，結果水杯喝了一大口之後，下決心般地說道：&ldo;那岑律你下次難受的時候還是給我打電話吧。&rdo;
岑景一愣，他剛剛都白說了???
隨意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他說：&ldo;我剛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