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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幽深，如夜晚的海面。
看似平靜無波，卻又暗潮湧動。
他沉吟了一瞬，閉了閉眼。
隨即毫不遲疑地將這兩個字刪掉。
關掉手機，扔到桌子上。
手機在桌面上滑出一大段距離。
男人坐在椅子上，身體靠著椅背。
姿態頹然，又透著幾分邪肆。
他抽出一根煙，放在唇邊，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氣息在鼻腔間蔓延，然後緩緩溢位。
煙霧繚繞，模糊了男人面上的神情。
花滑館。
趙博強把所有的女單選手聚集在一起。
&ldo;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一件事情要宣佈，也算是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rdo;
&ldo;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由於鄧曉璐傷勢過重需要靜養，下一個賽季的比賽她恐怕不能參加了。&rdo;
聽到總教練的話，女單運動員面面相覷，私下裡小聲地嘀嘀咕咕。
柳涵玥微微側首，看向站在旁邊的沈雁初。
別的運動員臉上都帶著好奇跟緊張，揣測著總教練說這番話的意圖。
唯獨她，安靜地站在那裡。
眼睛看著地面不知名的某處，神色淡淡。
彷彿對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不關心。
&ldo;我跟幾位教練商量了一下，決定從咱們女單選手裡抽出一名，作為搭檔，跟韓承鈞組成一對。&rdo;
趙博強繼續說道。
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隊伍頓時沸騰起來。
&ldo;為什麼?&rdo;
&ldo;雙人裡又不缺女運動員，為什麼要從我們女單裡選?&rdo;
&ldo;如果被選中，是不是就不能繼續練單人了?&rdo;
&ldo;你傻啊!這還用問嗎?要是選中你，你有那麼多的精力兼顧兩個專案嗎?&rdo;
……
不只是其他選手，就連柳涵玥聽到趙博強的這番話，也是身體一顫，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
她的眼睛看著身邊的女孩兒。
對方面上雲淡風輕，似乎將自己完全阻隔在紛擾之外。
沈雁初覺察到身邊審視的目光，挑眉看去。
兩人視線相撞。
柳涵玥眸光顫了顫，連忙收回目光。
&ldo;行了，大家都靜一靜!&rdo;
趙博強拍了拍手，大聲喝道。
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ldo;我剛才說的那些，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同時，也希望大家回去以後好好考慮考慮，如果誰有這個意願，隨時都可以跟我提出來。&rdo;
趙博強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揚聲說道。
&ldo;行了，我就說這些。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考慮考慮。&rdo;
趙博強拍了拍手，眾人解散。
他看著走在人群最後面的那抹身影，開口喊道。
&ldo;小沈。&rdo;
沈雁初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對方。
&ldo;你留下，我跟你說幾句話。&rdo;
趙博強沖她招了招手。
沈雁初緩緩走過去。
&ldo;你們說，總教為什麼專門留下她啊?&rdo;
&ldo;該不會想讓她從單人轉成雙人吧?&rdo;
&ldo;啊?那也太可惜了吧!她的條件這麼好，完全有機會在冬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