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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博恩真希望自己身上帶著那個小長頸瓶,此時他迫切想喝酒。昨晚,在波納比的遊艇上他們已經喝一點了。瓦爾基里。那是一艘漂亮的四十英尺長的小船,船身泛著白色的光。停泊在大島前的那條河裡。你站在波納比位於小島東南頭的宅院就可以看得到。那可不是波納比住的那所舊樓房。波納比有了幾分醉意,開玩笑說他就是那個飛身跳下大瀑布的荷蘭人。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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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瀑布的寡婦新娘在尋人(10)
考博恩口中說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是彩虹大酒店的客人。她家人到來前,我想我得為她擔點責任。她丈夫好像是自殺了。就在今天早晨。德克,你在聽嗎?是個長老會的牧師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種態度曖昧的聲音。
“我們在警察總局,警官們試圖在問她話。我答應她,只要她需要,她可以一直住在那套間裡。”考博恩頓了一下。他在思考良好的公眾關係。但他已經夠仁慈的了。他希望波納比可以理解這一點。在他們那個圈子裡,波納比花錢出手大方,甚至不計後果。即使知道借出去的錢絕不可能還回來,他還是會借給別人。他明知道別人不會付給他錢,他還是會接手做別人的法律代理人,就像他明知道不會勝訴或者勝算不大,他還是會受理案件一樣。波納比不是基督徒,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是一個基督徒的所作所為,這讓身為基督徒的考博恩感覺很不舒服。所以考博恩想讓波納比知道那間套房的事。“他住的是蜜月套房,”他加了一句,“那可不便宜。”
這句話引起了波納比的興趣。
“蜜月?為什麼?”
“他們在度蜜月。昨天剛結婚。”
波納比大笑。
考博恩有點憤怒了。“喂,伯恩!他媽的!這有什麼好笑的。這個女人被留在這裡,孤身一人,她嚇壞了,她說連自己家人都不想見。我說我會幫她的,可是——該死的,我應該怎麼辦呢?”
“呃,她年輕嗎?漂亮嗎?”
“不!”考博恩頓了一下,有點生氣。“但她是位貴夫人。”
電話那頭,波納比默不作聲,不祥的預兆。
考博恩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波納比,為什麼是在警察總局給他打電話,肯定是他自己太焦慮不安的緣故。前一天晚上在瓦爾基里遊艇上玩紙牌的時候,他輸掉了1400美元,大部分是被波納比贏去的。他用漂亮的花體字給朋友簽了一張支票。玩牌的時候,考博恩很機靈,很認真,但是牌總是跟他作對。而波納比幾乎拿到了所有的牌。不管是不是波納比發牌,他都能拿到所有的牌。這麼多年了,朋友們都見識過波納比的好運氣。在他們的圈子裡,大多數人都是20世紀30年代初期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地區蒙特?聖?約瑟夫男子學院認識的。波納比那時比考博恩、韋恩、費奇、豪威爾他們低兩屆,跟他們一起參加學校的代表隊,主要是踢足球,打籃球,贏的時候,他是個優雅的勝者;輸的時候,他是個優雅的負者。不過他很少輸。波納比在女人這方面是個成功者,這點或許讓朋友們有幾分嫉妒。他們開玩笑說,波納比是個一夫多妻者。倒不是他跟某一個女人結了婚或是被誘騙立了“婚約”。不知何故,波納比總是走得乾乾淨淨。而通常,他還會跟那些女人們保持朋友關係。
先前在蒙特?聖?約瑟夫學院的時候,德克?波納比是個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