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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看來這玩意兒還很有魔力呢,怪不得皇額娘也戴了一個,湯瑪法,就把這個給朕吧。」
「好,好。可是她們兩個——」湯若望嘴角一努。
福臨笑了:「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宮女如釋重負,眉開眼笑,聲音格外的甜:「謝陛下思寵,妾身感激不盡!」說罷倆人扭著細腰風擺楊柳似地出去了。
「唉,湯瑪法,朕對你是一片好心,可惜嘍!」說了半天話,福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裡。「晤,這不是很舒服的嗎?你也坐呀,對了湯瑪法,有什麼喝的沒有哇?」
「有,有。我這裡還留著一些上好的花茶,我這就讓人燒壺水來。」
「不,朕聽說你這裡有甜酒?」
「原來陛下也愛喝葡萄酒?」湯若望笑了,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差役用竹籃送了一瓶冒著水氣的葡萄酒瓶。湯若望雙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對高腳玻璃酒杯。
福臨饒有興趣地看著湯若望做著這一切。這地方他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卻覺得很自在隨意,就像是在家裡與親近的人談心品茗嘮家常,這種氣氛太令少年天子神往了。
「慢著,萬歲爺!」當福臨端著那琥珀色美酒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太監李柱國急了。誰知道那個差役會不會在酒裡做手腳呀,皇上怎麼能這麼大意呢?可當著湯若望的面,李柱國不好直說,畢竟這外國佬也是朝裡的大官兒。於是李柱國笑嘻嘻地說道:「奴才,奴才口渴得要命,萬歲爺能否把您手中的這杯酒賞給奴才喝,萬歲爺,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您就發發慈悲吧。」
看著李柱國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福臨心裡明白了,嘴裡卻不買帳:「朕幾時又成了大慈大悲的佛陀了?好個沒良心的奴才,阿其那,你沒見朕的嘴唇都快乾裂了嗎?」福臨說罷一飲而盡,連聲叫好:「爽!湯瑪法,再來一杯!」
「不對,不對!陛下,喝葡萄酒應該這樣,」湯若望沒有注意到太監李柱國在一旁略顯焦慮的神色,舉著杯子給福臨做著示範:「先觀其色,看著這暗紅而清澈的液體,想著那漫山遍野熟透了的葡萄,心裡便會充滿對生活,對勞動,對大自然的無限熱愛。對,就這樣,」說著,湯若望又給福臨斟了一杯,接著說:「再慢慢地端到鼻子下聞一聞,你立即會被這甘美香醇的味道所陶醉,還沒喝,人就快要醉了。然後,再輕輕地呷一口,放在嘴裡慢慢地品味一番,最後再嚥下去。」
「嗬,你們西洋人對飲食這麼講究哇?我們中國人可沒那麼多閒暇的時間花在這些方面,像我滿族,向來喜歡大魚大肉,大口喝酒,大口吃飯,每餐必有酒,不醉不算英雄。若人人都這麼個喝法,還不把人給憋死?再說,這玩意兒甜甜的帶些苦澀,也沒有喝高粱酒痛快呀!」福臨嘴上雖然不贊同湯若望的說法,可他實際上卻在按照湯老頭的建議,一看二聞三品,正不緊不慢地喝著呢。
「陛下如果真的愛喝,等秋天果子熟了,老夫親手釀些酒給您送到宮裡去。喏,教堂旁邊有塊空地,閒來無事我們幾個入栽了幾株葡萄,嗬,今年掛了滿藤的果子,可喜歡人了。」湯若望的臉上禁不住有些得意。
「嗯,說起來,這座教堂得以儲存,還多虧了范文程大學士呢。」湯若望兩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這事朕後來才聽說,其實,關鍵還是阿瑪王有眼光啊,」福臨此時又重提已經被他削爵鞭屍的多爾袞,心裡不知作何感想?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老一少漫不經心地喝著甜酒,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當李自成的農民軍連夜潰逃出北京城之後,湯若望一覺醒來,才發覺滿街都是留著辮子舉著各色旗幟的「韃靶人」。正在驚惶之中的湯若望又看到了清兵的告示,為了讓清兵人城駐紮,凡居住在條件較優越的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