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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先回去,已經離開,郎君一直在惜樂堂裡,沒有什麼異狀。”
聽罷下頭人稟報,謝朝淵徑直去了後頭看謝朝泠。
謝朝泠心不在焉,還在把玩那把梳子,謝奉玨的那句“有沒有私心”始終在耳邊。
他其實有。
雖然在這恪王府裡不自由,謝朝淵那小畜生又過於霸道,但在這裡他不用隱藏本性,不用每日克己復禮不敢行差踏錯一步,不用為了迎合皇帝一言一行都效仿先太子,即使日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也不會有言官指著他的鼻子罵,不會有東宮太師太傅們在旁耳提面命。
他確實還不想回去。
梳子忽然落進另一個人手中,謝朝泠回神,謝朝淵就站在他面前,正低眼笑看著他:“琳琅在發呆嗎?這梳子就有這般好玩?不如送我吧。”
謝朝泠擰眉,伸手搶回來:“不送。”
他將梳子擱去一旁,抬眸看謝朝淵:“殿下又被太后傳進宮了?”
“啊,”謝朝淵隨口道,“要給我指婚。”
謝朝泠一怔:“殿下要成親了嗎?”
謝朝淵要笑不笑道:“我拒絕了,琳琅是不是很失望?”
謝朝泠:“……”
“太后的指婚,也能拒絕嗎?她想指誰給你?”
謝朝淵輕蔑道:“還能是誰,她本家侄孫女罷。”
謝朝泠稍一想就明白了趙太后用意,不過她是挑錯人了,謝朝淵這樣的,豈是輕易能拿捏得住的,一個不慎就要被他反咬一口。
但見謝朝淵這副模樣,分明也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娶,謝朝泠問他:“太后若執意要將自己家的姑娘嫁給你,殿下真打算抗旨不娶?”
謝朝淵盯著謝朝泠眼睛,淡道:“我給過她機會了,她若一定要嫁進恪王府,那便是自尋死路。”
“那小娘子應當也是身不由己,太后的旨意她也不能違抗。”
“與本王何干?”謝朝淵沉聲問。
謝朝泠閉了嘴,算了。
趙太后若真強行塞人進恪王府,謝朝淵這性子一準要殺人,……還是他想想辦法幫謝朝淵拒了這個婚吧。
謝朝淵岔開話題,不再說這個:“梳子真不能送我?”
“不能。”謝朝泠正色道。
謝朝淵看著他,謝朝泠避開目光,片刻後謝朝淵伸手撫上他面頰:“琳琅這般小氣,不送便不送吧。”
謝朝泠沒再搭理他,之後一直相安無事,用完晚膳謝朝泠渾身犯懶,說想去沐身。
謝朝淵點點頭,陪了他一起去浴房。
謝朝泠坐進水中,謝朝淵跪蹲他身後,幫他挽起長髮,舀起熱水澆上他肩背。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在肩頸間,謝朝泠閉起眼沒動,他和謝朝淵既然已經這樣了,再要拒絕謝朝淵這些曖昧親近,似乎也無必要,且白費工夫。
“琳琅。”
謝朝淵的聲音壓在耳邊,謝朝泠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停了片刻,謝朝淵沒再說什麼,只提醒他:“天冷,別泡太久,差不多了就起來吧。”
謝朝泠回頭看他,謝朝淵的目光裡隱約藏著什麼,他不想深究。
謝朝淵將布巾遞過去,謝朝泠接了,自若起身。
回房後謝朝淵坐燈下看書,謝朝泠手裡捏著布巾一下一下擦拭略溼的髮尾,不時側目看他一眼。
謝朝淵眉目低垂,宮燈在他臉側映下半邊光影,勾勒出線條流暢的下顎弧度。
謝朝泠回神時,已盯著他看了半日,心道這小畜生確實是他們兄弟中長得最好的,若他當真不是父皇的兒子,似乎也不稀奇?
謝朝淵抬眼。
倏然對上他一雙惑人黑眸,偷看人被抓包的謝朝泠略微尷尬,訕笑聲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