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皇太子不是柔弱無能、人人可欺之輩。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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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抽出鮮血淋漓的劍,看到袖口有噴濺上的血跡,謝朝淇終於皺了皺眉,拿了帕子出來擦拭。
這身衣裳是江世最喜歡看他穿的,可惜就這麼髒了。
宋時的屍身被人抬下去,謝朝淇淡聲吩咐身側內侍:“去請王妃過來。”
一刻鐘後,淮王妃踏進門。
她自嫁進這淮王府便久居後院足不出戶,這是第一回過來前院正堂,臉上神色比謝朝淇更冷淡甚至麻木。謝朝淇一眼未看她,將手中那張紙遞給身邊內侍,再由那內侍遞過去給她。
看清手裡是何東西,淮王妃原本無波無瀾的眼中出現驚愕,轉瞬紅了雙目。
“王爺要與我和離?”
謝朝淇淡漠道:“你走吧,現在回去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內走府上側門離開,拿著這個回你孃家去,淮王府存亡從此與你再無干系。”
謝朝淇始終未看她,撿起地上沾了血的劍,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勤王軍衝破了淮王府正門,謝朝淇提著劍就站在院中,冷眼看著謝朝澮走近。僅僅兩招,謝朝淇手中劍落地,謝朝澮的劍尖已指向他咽喉。
“你自私懦弱貪生怕死,為圖自己活命害死兄長母后,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炸燬兵部火器庫致無辜百姓家破人亡,通敵叛國裡通外賊,讓邊境之地飽受戰亂之苦,不忠不義不仁不孝,勾結奸佞軟禁父皇欺君罔上,你死不足惜。”謝朝澮一字一句數落他的惡行。
謝朝淇輕蔑哂笑:“小時候兄長只教你劍法卻不肯教我,說我手上沒力氣不學這個也無妨,總有人會護著我,到頭來我只剩江世,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將他的命當回事,既如此,我又為何要將別人的命當回事?我死不足惜,便也罷了,誰不是要死的。”
“那麼你呢?聽說你與幸王妃夫妻恩愛、琴瑟和鳴,還將那小郡主當做親女兒一力護著,三哥,如今的日子果真是你想要的嗎?”
謝朝淇目露諷刺:“你也不過是個懦夫罷了。”
謝朝澮眼瞳驟縮,謝朝淇已雙手握住他的劍,用力插進了自己喉嚨中。
鮮血濺出,染紅了他手上的碧綠扳指,謝朝淇身體往後倒下,逐漸渙散的瞳仁裡映進刺目的日光。
心裡默唸著那個人的名字,終是闔了眼。
車中,謝徽禛忽然道:“四叔他雖大逆不道,看似瘋了之後神鬼都不怕,可我覺著,他其實還是有害怕之事。”
“嗯,”謝朝泠說出先前他在謝朝澮面前沒有說的話,“殺君弒父轉生只能入畜生道,他就算不信這個也總有猶豫膽怯。”
來生若不能為人,又如何能與心愛之人再續前緣,所以他不敢。
宮門在一刻鐘前就已經破了,謝朝泠沒有回東宮,直奔乾明帝寢殿去。
玉階之上,看到謝朝泠走上來,陸王顫顫巍巍地指著他,色厲內荏喝道:“你、你這是何意,你已經不是太子了,你勾結西戎人出賣大梁,如今又帶兵包圍陛下寢殿,你究竟想做什麼?!”
謝朝泠倒沒想到最後在這裡見到的人會是這個老王爺,他一步一步走上玉階,沉聲道:“分明是陸王爺你與淮王勾結,你們狼子野心,軟禁父皇與孤,假傳聖旨意圖謀反,如今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嗎?”
“你休得胡言——!”
謝朝泠一步步走近,陸王身後的禁衛軍被他身上氣勢震住下意識往後退,陸王雙腿也在不斷打顫,面上卻依舊強撐著,他是德高望重的老王爺,雖先前已被皇帝厭棄,但如今陛下病重不醒,怎能由得謝朝泠說他是亂臣賊子他便是亂臣賊子!
謝朝泠嘴角噙上冷笑。
謝朝淵說的對,日日掛著面具裝禮賢下士實在累得很,對付這種不知死活的老東西,就該狠絕一點,也好叫世人知道,他這個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