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去,目送謝朝泠上車。
他的目光裡分明有醉意又似格外冷冽,隱在夜色中,謝朝泠沒有察覺。車門闔上前,謝朝淵忽然開口,沉聲問:“太子哥哥之前說的,讓我去東宮,不作數了嗎?”
謝朝泠坐在車中沒動,也沒有吩咐人啟行,沉默片刻,他道:“你明日來吧。”
謝朝淵沒再說,就這麼看著他。
無聲對視片刻,謝朝泠示意人帶上車門,皇太子車輦很快走遠。
翌日,謝朝澮和謝朝淇帶王妃進宮拜見皇帝,乾明帝將自己的子女都叫來,讓他們見一見兩位新嫂子。
畢竟男女有別,謝朝泠他們送了見面禮,客套寒暄了幾句,並未多交談。
尤其幸王妃其實是原本的準太子妃,之前是因皇帝以為謝朝泠回不來了,才讓人假死換了個身份嫁了謝朝澮。當中這些彎彎繞繞,自然不會再擺出來說,但兩相碰上難免尷尬,不過謝朝泠慣會裝的,落落大方與幸王妃互相見禮,並未表現出絲毫異樣。
兩位王妃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樣貌各有千秋,不同的是幸王妃言笑晏晏,臉上還帶著初為新婦的羞澀與甜蜜,看似與謝朝澮相處十分融洽,而淮王妃,即便脂粉滿面,依舊遮不住略紅腫的雙眼,神色黯然,想來這新婚之夜很不好過。
晌午在後宮開家宴,兩個孫子成婚太后仍在別宮沒讓回來,宴席上只有皇帝、一眾位份高的妃嬪和皇子皇女,便沒有避嫌一起吃了這頓飯。
席間謝朝澮與自己的新王妃坐在一塊,雖面色平淡,但不時為之夾菜體貼周到,一眾宮妃看了都打趣他倆恩愛、幸王妃福氣好。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謝朝淇從頭至尾一句話不說,更對身邊的王妃不聞不問,自顧自喝酒,別說旁的人,連皇帝看了都暗自皺眉,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也懶得多管這種事。
家宴結束已經是申時。
謝朝泠回去東宮,坐下歇息時廖直小聲與他稟報剛收到的外頭遞來的訊息:“東山營那邊,應該這幾日就會出兵剿匪。”
謝朝泠“唔”了一聲,暗道這個徐善倒真是沉得住氣。
先前他在乾明帝面前胡謅了個李桓被山匪劫持凌虐的說辭,乾明帝下旨令東山營在三個月內徹底剿滅城外東南山部的匪患,徐善這個東山營新統領光是整頓軍務、為出兵做準備就用了足足大半月的時間,當真是半點不慌不亂。
想了想,謝朝泠讓廖直磨墨,坐下提筆寫起信來。
快寫完時,外頭來人稟報,說恪王來求見。
謝朝泠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想起自己昨日回宮時確實答應了讓他今日過來,於是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謝朝淵一來,廖直便自覺帶著殿中下人退下。
謝朝淵看謝朝泠依舊在伏案寫信,走近順口問他:“太子哥哥在寫什麼?”
謝朝泠落下最後一筆,沒有解釋。
待信紙晾乾,他將之折起塞進信封裡,尚未封蠟,先擱到了一旁,用鎮紙壓住。
“方才父皇叫六弟去做什麼?”謝朝泠岔開話題問。
家宴結束後,乾明帝單獨將謝朝淵與謝朝沂叫去說話,若非如此,謝朝淵只怕先前就跟著他一塊來了東宮。
謝朝淵倚在他桌案邊,隨口道:“說也要給我與老七指婚。”
謝朝泠輕抿唇:“……挑了哪家的?”
“陛下讓太后如願了,打算把那趙婉娘塞給謝朝沂那小子,我看那小子一臉鬱憤,又不能拒絕,委實慪得很。”
乾明帝會這麼做並不叫謝朝泠意外,謝朝沂如今是趙氏唯一的希望,皇帝自然不會再用婚事為之添籌碼,乾脆就讓那小子娶了趙婉娘,哪怕趙氏女名聲不好,他老人家都顧不得了。
“孤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