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淵……他當真是野種嗎?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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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的夜夜春宵,謝朝泠生平第一次生出想要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心思,他從前再處變不驚,這事也委實過於荒唐。
他們兩個,怎能行那等事情?謝朝淵這個小畜生,實在太過離經叛道了。
“琳琅在想什麼?”謝朝淵抬眸看他。
謝朝泠沒吭聲,盯著他眼睛,他想不明白這小畜生為何會對自己生出這樣荒謬的不倫心思,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甚至不知道是該說謝朝淵卑鄙齷齪,還是震驚於他深藏不露的手段和心思。
這人根本不是什麼不求上進、沒有野心的紈絝,而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謝朝淵瘋得比他以為的更厲害,他就是將這小畜生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閉眼又睜開,謝朝泠將藥碗接過去,仰頭一氣倒進嘴裡。
謝朝淵盯著他的動作,謝朝泠放下碗,示意他:“殿下先出去吧,我想再躺一會兒。”
謝朝淵伸手,慢慢幫他拭去嘴角藥汁:“今日本王不該答應讓你單獨出府。”
謝朝泠盯著他的手:“殿下是後悔了嗎?”
“後悔了,”謝朝淵沉聲,“沒有下次了,本王不會再放你這樣出去。”
謝朝泠並不在意這樣的威脅,謝朝淵就算本事再大也困不住他,但是現在,他暫時還不想跟這小畜生翻臉。
謝朝淵卻忽然捉住他手,將他用力攬進懷。
謝朝泠微一愣。
謝朝淵的呼吸壓下,貼近他耳邊,聲音黯啞:“別再有下次了。”
想起上回在定王府別莊,這人冒著大風大雨乘船去湖心島接他,在回程船上也是這樣抱著他不放,謝朝泠心情複雜,隨即又想到自己墜馬落崖,卻同樣是拜這人所賜。
完全不知所謂。
但在徹底撕破臉皮前,謝朝泠只能忍耐。
稍稍退開些,他道:“我已經沒事了,不必小題大做,今日跟我出去的那些人,殿下也已責打過,還是賜些藥給他們吧,別真讓人就這麼死了。”
王進那廝雖然窩囊,卻是他眼下在這王府裡唯一能用的人,他可不能讓謝朝淵就這麼將之打死了。
謝朝淵冷道:“這不是小題大做,讓你受了驚受了傷,他們本就該死。”
謝朝泠心道他以前還真沒發現謝朝淵是這種個性的,當年隨口說的那句“暴戾”真真沒說錯他,現在根本有過之無不及變本加厲,這性子也不知是怎麼養出來的。
見謝朝泠不再出聲,謝朝淵又抬手撫了撫他面頰:“既然琳琅替他們求情,本王便放他們一條生路就是。”
謝朝泠只覺跟這小畜生說話累得慌,點點頭,再次道:“我累了,殿下讓我歇一會兒吧,別叫人在這裡候著。”
謝朝泠重新躺下,謝朝淵垂眸看著他,謝朝泠閉起眼,不想再搭理人。
凝神靜氣等了許久,坐在床榻邊的人才起身離開。
屋中下人盡數退下,謝朝泠取出收到後便藏進中衣袖子裡的字條,緩緩展開,是謝奉玨的字跡,上頭只有一個“泠”字。
謝朝泠心知謝奉玨是認出了他,在特地提醒他。
這倒是不奇怪,其實很少有人知道,他與謝奉玨關係比其他兄弟都好,謝奉玨是個心思敏銳之人,謝朝淵膽子大又高調,會被謝奉玨察覺實屬正常。
他只要想辦法傳個口信給定王府,謝奉玨立刻就會帶兵上門來,謝朝淵不可能攔得住,除非他有本事將自己藏一輩子。
謝朝泠略想了想,但他並不打算讓他皇叔這麼做。
將字條扔進床頭邊火盆裡,謝朝泠眸光忽地一頓。
牆角香幾下落了張信紙,是先前他裝睡時謝朝淵扔進火盆中的那張,只堪堪燒黑了一個角,被窗外進來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