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好了,能被你恨也是好的。”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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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們殿下過去不太好吧?”
那小太監聲音更低:“太子殿下說了,您不是外人,奴婢可以帶您從東宮側門進去,不叫人看見。”
謝朝淵沒表態,半晌才忽然意味不明一聲笑。
“殿下……?”
“走吧,讓他帶路。”
東宮之內,謝朝泠靠在榻中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睜開眼。謝朝淵進門,殿中下人自覺退下,為他們帶上殿門。
“六弟來了,”謝朝泠坐起身,緩聲道,“坐吧。”
謝朝淵冷眼瞅著他沒動,謝朝泠一聲嘆:“你坐吧,孤這兩日身子不適,沒力氣再與你起爭執,特地叫你來這東宮,也不是為了又鬧得不歡而散。”
謝朝泠說話時還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蒼白,看著確實像是病了。
謝朝淵的神色依舊冷淡:“太子殿下病了該找太醫,叫本王來有何用?”
謝朝泠無奈改了口:“我頭很疼,你坐下來好好說話吧,別鬧了。”
無聲看他片刻,謝朝淵這才終於坐下,端起茶盞。
謝朝泠打量他面色:“你身上的傷好了嗎,後來有沒有叫過太醫?我叫人給你送去的藥為什麼不要?”
謝朝淵漫不經心地撇茶,微垂的眉眼在嫋嫋煙霧後看不清其中情緒。
“六弟?”
抿了一口茶,謝朝淵終於抬眼看向他:“勞太子哥哥還掛記著,死不了。”
他的語氣讓謝朝泠心頭不快,尤其這兩日因為天氣轉涼他身子不適病倒了,心裡總是不得勁,才想著派人去將謝朝淵叫來,但真正見到人,謝朝淵這副態度又讓他分外難受。
原本還想多問候他幾句,現下卻免不得有些心灰意冷。
“無事便好,是我叨嘮六弟了。”謝朝泠話說完重新閉了眼,已經有了送客之意。
安靜片刻,謝朝淵擱下手中茶盞,一伸手攥下謝朝泠,用力壓進榻中,呼吸跟著欺近。
謝朝泠皺眉,睜眼覷過去:“做什麼?”
“太子哥哥叫我來,就只想說這個?”
謝朝淵一聲嗤笑,不等謝朝泠回答,抬手拉扯開他胸前衣襟。
謝朝泠連著咳了幾聲,伸手推他:“你鬆手,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
最後幾個字生生咽回去,謝朝淵撕開了他包裹傷口的布帶。
那人垂下眼盯著他胸前那道疤,半晌沒動。謝朝泠看不到清他表情,別過臉去。
“這怎麼弄的?”謝朝淵啞聲問。
“你不是早知道了,別看了。”
謝朝泠有些不適,想要將傷口重新遮住,被謝朝淵摁住手,謝朝淵的聲音在他耳邊,有些咬牙切齒:“太子哥哥不但對我狠,對你自己更狠。”
謝朝泠有氣無力道:“拜你所賜。”
若不是謝朝淵設計的這一出,他也不必用這樣的苦肉計自保,偏這樣他也捨不得拿這小畜生如何。
“太子哥哥恨我麼?”謝朝淵依舊貼在他耳邊問。
謝朝泠閉眼又睜開:“恨有何用?”
謝朝淵的手指拂上那已經結痂了的傷疤,輕輕摩挲,彷彿囈語一般:“恨就好了,能被你恨也是好的。”
話說完他低頭,在手指拂過的地方輕輕一吻。
謝朝泠心尖微顫,抬手擋住了自己眼睛,啞道:“你起來。”
謝朝淵抬眼看他,謝朝泠雙手扯上他衣襟:“你也將衣裳脫了。”
“太子哥哥,這可是青天白日的。”謝朝淵目露譏誚,故意重複他方才說的話。
謝朝泠將人拽下,自己動手去扯他衣裳。
謝朝淵肩膀上的傷疤逐漸展露,比謝朝泠心口那一塊更大更猙獰,甚至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