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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們大人從部裡回來就要問您呢,您得好好想想您的錯處,不然大人若真動起家法來,夫人也攔不住啊。”
楊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你能跟老夫人說一聲嗎。”
“老夫人今兒喝了藥,已經歇下了,小姐,算銀兒求求您,您安分一點吧,這一回……哎,真是很難邁的關。”
楊婉看著銀兒那少年老成的模樣,脫口道:“你才多大年紀啊,就說這樣的話。”
銀兒急道:“這與年紀有什麼關係。小姐,您回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您以前特別體貼夫人和老夫人,家裡的姊妹有了病痛,小姐您也心疼得不行,照顧周到,我們私底下都說,在府裡,無論做什麼事,小姐都是最為人著想的那一個,可是這次回來,銀兒也覺得不大認識您了。”
“我……”
楊婉沒想到自己在現代被人天天數落,到了幾百年前的大明朝,居然還是被數落。有些諷刺,但又頗有機鋒。想著不自覺地點頭,認命地跪坐下來。
銀兒的話還沒說完,見她不吭聲,聲音還更大了些。
“您知不知道,若是張家老夫人,過不了這一劫,我們家裡的大人要在外頭遭多大的風嘛?再有,您就算不替家裡大人想,您也要替您自己想啊,您是打小就許了張家的,若這一回張家真的退了您這門親事,您以後要怎麼辦呢。”
“就不能一個人過嗎?”
楊婉只是在口中囫圇地轉了這麼一句,誰知銀兒竟聽清楚了,一下子急了。
“您說什麼呢!這話要老夫人聽著,不得又為小姐哭嗎?”
楊婉哭笑不得地衝她擺手認慫。
自己卻忽然有些恍惚,這些話雖然出自貞寧十二年一個黃毛丫頭的嘴,妥妥地封建思想,但細細一想,除了用詞有些古趣,和她現代朋友們懟她的那些話,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明亡清繼幾百年,既而大清也沒了,春秋代序,“文化”傳承,女人們至今仍然有這一份“恐懼”。
即便如此,這個丫頭前面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陳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維護她的那顆心是真的,楊倫雖然強硬固執,但也是個護短的人,就連楊倫的妻子蕭雯也一樣,站在楊家的立場上,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也都是真心的。楊婉覺得自己也確實不應該,因為這個烏龍,把這楊家一府的人都坑了。
她想著低頭揉了揉膝蓋,索性鬆開腿,盤腿在坐下來。
“小姐,您這……”
“找點吃的來我吃吧。”
“您還敢吃東西。”
楊婉抬起頭,“不吃東西我怎麼想辦法。”
銀兒蹲下身,“都這樣了,夫人他們都想不出法子,您能想得出什麼法子啊”
楊婉不再說話,一下一下地捏著自己的手腕,靜下心來試著梳理自己的處境。
張洛掌管錦衣衛的刑獄,這個人在歷史上的風評是兩個極端,有一部分研究他的學者認為,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直臣,有效地遏制了後來靖和年間東廠的宦禍,說白了也就是鄧瑛的死對頭。還一部人則認為,他為人過於陰狠,導致靖和年間刑獄氾濫。楊婉在研究鄧瑛的時候,也翻過不少張洛的史料,她的想法更偏向後者。
所以銀兒的說法沒錯,如果這一次楊家沒有處置好,楊倫那個改革派,之後在官場要面臨阻力絕對不止來自那些循吏。
有什麼法子能讓自己從楊家三姑娘過去的社會關係裡抽離出去,又不至於讓張楊兩家就此結下 大仇呢。
她試著把思路拉開。
張家如今唯一顧忌的只有內廷。
鄧瑛所在的司禮監,此時到不失為一處庇所。
可是在大明朝,女人有沒有可能在哪裡找到張家不敢碰,且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