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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光彩瞬間暗了下去，猶豫了半晌，他點點頭。
林沅伸出手，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黑髮，&ldo;姜小白，你想上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在家裡要認真吃飯，不許挑食，將身子養好。&rdo;
頓了頓，她又說：&ldo;最重要的一點，不許做傻事!&rdo;
知道她口中的傻事指的是什麼，姜以湛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須臾，他伸出小指，嘴角淺笑：&ldo;我答應你。&rdo;
林沅從長長的回憶中回神，試圖用水流沖刷在她臉頰的觸感，整理自己的混亂的思緒。
七年前，衛臨淵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姜以湛被家人接走後，家人對他很好。因為他狀態欠佳，他的家人帶著他去了國外治療，讓她不必惦念。
彼時，據說姜以湛已經將他們忘了個徹底，入院前發生的事情，直到現在，林沅都不願提起。
她想著，忘了，也好，省的教他記起慘痛的往事，徒增煩惱。
偶爾在夜深人靜時，也會想起隱藏在心底的小白花，會想著，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變樣。
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傻傻的。
他在家人身邊，自然過得極好。
若不是這次的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
突兀地敲門聲，打斷了林沅的思緒，伴隨著敲門聲，是他略顯喑啞的聲音，&ldo;林沅?&rdo;
聽他喚自己名字，林沅怔了怔，感覺怪怪的。
以前，他都是阿姐，阿姐地喚她，後來上了高中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叛逆，亦或是其他什麼，他漸漸地開始喚她的名字。
但是，那個時候的少年音，和現在的聲音，又不大一樣。
林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怔忡間，聽他在浴室外又喚了聲，&ldo;林沅。&rdo;
她在浴室足足待了一個多小時，姜以湛見她不回應，隱隱擔憂，忍不住又敲了敲門。
林沅忙回神，&ldo;嗯，我在。&rdo;
聽到她的聲音，他長舒口氣。
剛才的事情讓他頗不自在，姜以湛清了清嗓子，過了半晌，才語帶保留地說：&ldo;今晚的事情‐‐&rdo;
&ldo;嗯，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rdo;
姜以湛：&ldo;……&rdo;
她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還是說，這女人根本就會讀心?
時間彷彿在此刻凍結一般，停滯不前。
過了許久，水聲停止，林沅用毛巾將一頭秀髮包好，在頭頂綰了個結：&ldo;你能借我件衣服嗎?&rdo;
姜以湛聞言，臉上表情一僵，烏黑深邃的眼眸微微收縮，耳尖卻有些發熱。
林沅倒是沒想那麼多，她那件桑蠶絲襯衫，原本就因為汗水浸透，皺得跟鹹菜一樣，剛才又被他隔著衣服咬了一口，肩膀處血跡斑斑，無論如何都不好再穿。
等了半晌，才聽他在門口&ldo;嗯&rdo;了一聲，嗓音越發的低啞，明明離得很遠，卻又好像是在耳畔輕喃一般。
這種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也許是因為太久不見面的緣故，即使以前再怎麼親暱，中間到底隔了七年時光。
林沅搖搖頭，試圖驅散心裡洋溢位的奇異之感。
姜以湛很快就將衣服放在了浴室門口，許是怕她覺得不自在，他將衣服放下後，就出了門。
林沅腦子裡亂鬨鬨，聽到密碼鎖自動上鎖的聲音，知道他已經出了門。她將浴室的門開了一點，伸手將他送來的衣服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