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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有著自身的侷限性,它只適用於一個正常的人,而對於那些不正常的人來說,它則是強大的罪惡的驅動力。除了那個精神病人以外,影片中的所有男性都同樣是不正常的,薩德的瘋狂與麻木不仁,柯拉爾的殘暴與虛偽,還有庫爾米耶的懦弱與自欺欺人,而他們則恰恰是社會的主體,代表著人性與權力還有宗教。於是,作者呈悲觀的態度看待這個世界。
當一個個患有風溼的骨骼構築出這個病態的劇本時,影片以它內在的恐怖上演了。現在我們可以從頭到尾來審視這部影片的真正含義。前面已經說過,這部影片是以*的薩德作為載體而出現的,所以它並不能談上是一部關於*的電影,雖然它的確有著數不盡的*意味,而另一方面,它的人慾與權力的對抗在影片結尾處也變得模糊不清,人慾帶來了罪惡,而權力也向世人妥協。僅僅是一年之後,一切的對抗都變得毫無意義,時間是強大的。此時,我們不難想象作者的觀點並不在於一定要分出個孰勝孰劣,相反他可能認為沒有勝利也沒有失敗,一切都是一種必然存在的現象,沒有什麼力量是完美無暇的,也沒有什麼力量是可恥的,而那種對抗也是必然存在的。
當影片的結尾處,精神病醫院居然呈現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寧和,這是權力與權力所承認下的人慾的共處的結果,而此時,宗教卻毫無希望地呆在自己的房間中。然而這種寧和是一定的嗎?考夫曼並沒有特意地指出來,而從整個故事來看,這樣的寧和是具有很蒼白的隨機性。歷史玩弄了劇情中的每一個人,而編導們也玩弄了歷史。沒有人慾,沒有權力,也沒有宗教,一切都是很滑稽的出現與消亡。於是從開始創作到整個故事都變得不可理喻,雖然影像是陰鬱與恐怖的,但它絲毫改變不了這種玩世不恭似的嘲諷。將一個深刻而沉重的主題變得這樣毫無力度而言,恐怕這才是導演所要達到的目的,同樣的,這樣的無力度也是對那些一定要研究出個是非曲直的影評者們的諷刺。《鵝毛筆》這部影片就是這樣將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輕浮,在輕浮中對抗,而對抗的力量同樣的輕浮。
韓兮
寫於2001年小西天
《東宮西宮》:沉默的百分之一
大概是幾年前,中國引進了美國影片《生死時速》,當時,一位官員有些興奮,又有些衝動地問,中國哪位編劇可以寫出這樣的作品?影視界頓時譁然,然後是一片沉寂,象北京的天一樣,陰晦死氣。終於,一位編劇冒天下之大不韙站出來反問,我們寫出這樣的作品又有誰能夠拍攝?官員愣了一下,我想他是應該愣一下的,然後很不情願地閉上他那張只會叫囂的嘴,而且閉得很嚴,連垂涎都縮了回去。這是中國電影界的一個小插曲,類似於這樣的插曲還很多。我無意譴責官員的無知與衝動,我也無法叫好那位編劇的真實,畢竟插曲的產生有它的背景,背景就是中國電影界存在的諸多弊病。比如說滯後的電影技術,象《沖天飛豹》中那些極不真實的畫面,再比如說童稚的觀眾群,《東邪西毒》那樣極富哲學的藝術片竟然票房慘敗。所有這些弊病都是可憐的,但最可憐的莫過於中國存在地下電影的原因,這個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我也無須多言。當然,也許因為我已過了被教訓的年齡,反倒不清楚電影的寓教功能,所以便輕狂地來橫淌這片混水。
《東宮西宮》應該是一部地下電影,我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王先生死去多時,劇本也獲獎多年,還是沒有人(指一般觀眾而言)能看見這部影片,這是王小波的悲哀與張元的無奈。在這個盜版已然肆虐的年代中,我似乎也明白風化加文化更為不可取。中央臺從來不提崔健的名字,原因也大抵如此吧!雖然《東》的影片與我無緣,但好在劇本我已經看過了,並且不是手抄本,我感到榮幸,王小波也應該為劇本的發表而欣慰。
劇本的內容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