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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滅境乃修行第四境,整個懸夜閣中,也就閣主到了此境。
半晌後,蕭峋決定換個佔算物件進行嘗試。
這回是懸針峰試煉中他遇見的某個還算看得順眼的人,恰巧知曉了名字,也瞭解到了一些具體資訊。
還是那樣的過程,指尖聚起靈力,於星盤上輕輕一點。頃刻,光華水一般淌過盤面,一條九彎十轉的星線亮起來。
佔算成功,這人命裡的波折恐怕多得過分。蕭峋不忍看第二眼,拂手將星線抹去。
同時蕭峋有結論了:謝齡的過去、現在與未來都如迷霧,無法佔算。
不愧是雪聲君,一位藏得極深的隱士,人間道不輕易示人的強大修士。
蕭峋又朝著謝齡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星盤收起,起身回床。
謝齡忙碌一天,入睡極快,但身體作息讓他醒得也早,窗外天還沒亮,便瞪著眼睡不著了。
他犯起懶,不想爬下床去水鍾那看時間,乾脆就這樣瞪著床頂,複習昨天收集到的資訊,嘗試回憶起這本書更多的劇情。
他想要了解的當然是關於自己的,但回憶來回憶去,都是那些設定和前史:
雪聲君很厲害,雪聲君比宗主還要厲害,雪聲君甚少在江湖上出手、但出手從無敗績。而主角拜入宗門後的、現在進行時和未來將會發生的,除了陪著主角加班加點修煉,嘔心瀝血為他編心法功法,上天入地替他尋鑄劍材料外,別的劇情竟然一點都想不起。
這像極了他高中時候背屈原的《離騷》,就算頭一天勉勉強強背下了,臨到老師抽查,大腦一片空白,後句接不了前句,全文是真記不起。更何況這小說比《離騷》長到不知哪裡去了,他並未全文熟讀。
算了,就這樣得過且過吧。
對這件事的努力到此為止,窗戶外也逐漸亮起天光,謝齡下床、洗漱、穿衣,把水鍾裡的陳年老水換成昨晚新接的,看了一眼時辰,伸了個懶腰出門。
山間空氣清新,曉風帶著涼意,草葉間露水未晰。謝齡心道一句這大概是古代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斜對面那棟小樓的門咯吱一開,紅衣銀髮的少年走出來。
蕭峋似乎還沒睡醒,眼皮子半睜半閉,步伐拖得緩慢,走路甚至還有點兒搖晃。但當看見謝齡,他姿勢立刻站正了,眼神亦有焦距了,朝著謝齡拱手一禮,道:「師父。」
謝齡正打算往庭院裡放日晷,蕭峋突然出現,他多多少少有被嚇到。可轉念一想,他為此間主人,日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乾脆大大方方一甩衣袖,把日晷從芥子空間轉移到了庭院正中央。
並向蕭峋丟了兩個字:「日晷。」告知與介紹一般。
蕭峋走到距離謝齡不遠處,垂眸向著庭院裡多出的物件一瞥,道:「徒弟認得。」
「人的時間都有限,惜取光陰。」謝齡臉上表情淡淡,狀似隨口說道。
話畢,他打算就此轉身離開。蕭峋一臉疑惑:「可是師父,我們修行者修道,不就是為了修取無限光陰嗎?」
謝齡聽到這樣的問題,腦子裡蹦出一句話:世界上只有無限趨近於無限,並沒有真正的無限。他對上蕭峋的目光。少年人眸色很深,深得仿若以水墨染成,在逐漸明朗的天光下清亮透徹。
年紀輕就是單純,問的問題都這麼真,謝齡不禁感慨。
他心念一轉,問蕭峋:「你認為什麼是無限?」
「無限是無窮無盡,是永恆。」蕭峋垂眸,幾經思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才回答道。
謝齡認為這兩個概念不能等同,永恆是亙古永久地存在著,而無限是一個值。他沒點出這點,只道:「那什麼又是永恆?或者,你認為什麼是永恆的。」
這一回,蕭峋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