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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如果你考慮的結果,答案是肯定的,也好,否定的,也好,我以後不會再煩你了,也不會勉強你替我做事。畢竟,這種事是無法一廂情願,早點說明白少受傷害:”
我又想起邱傑夫和熊好,微微領首。
路華隨即論及別事,我安靜的聆聽,同時也好好看一看他。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端正的五官,堅定的眼神,三十歲,正是男人慢慢邁向成熟的階段,我跟得上他嗎?也許是獨生子,母親又早逝的關係,他顯得沈穩又可靠,不像時下被寵壞的年輕人,周身找不出幾根硬骨頭。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看上我。當然,我並不討厭他,甚至漸漸有了好感,但這完全是兩碼事。他應該與凡凡或唐路蘭這型別的女性匹配才對。——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怎麼“愛情”完全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大哥與王掌珍?凡凡與程春野?愛情,真令人捉摸不定。
(或是我大沒經驗,想像的與現實偏差太遠?)
路華是能幹的,路華是精明的,路華是有主見的,路華是可靠的。路華是壞脾氣的,路華是厭惡家事的(但不亂丟東西),路華是有點霸道的。
他明顯的優點和缺點,我全清楚——或是他刻意讓我看明白——我不排斥他,卻也說不上特別喜歡(應該說沒有想到要喜歡吧)。啊,我的腦子亂烘烘,不能再想了。
懷著一顆志怎不安的心回家,立刻將自己鎖在房裡。我真害怕明天,我要給路華什麼樣的答案?
今天換了是陸星座,我可以置之一笑,立刻拒絕。但路華就不行了,他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他是認真的。
我害怕受傷害。也不願傷害人。
我是一個膽小鬼,換了凡凡,她可以很快做下決定吧!
在床上一翻個身,我觸及一個最切身的問題!我拒絕路華之後,他說過不會勉強我替他做事了,那就是說從今以後不必再去徵信社上班,也不再見他的面了,果真如此,我會樂意嗎?
路華,路華,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表現得明白點,我不至於遲鈍到一無所覺啊!
我拚命回想過去四個月來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當時既不曾特別留意,現在叫我怎麼想得起來?(難道我對於愛情真的特別遲鈍嗎?)也許以後我會慢慢回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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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班,明天就給他答案吧!(來得及!!或許!!我慢慢想嗎?怎麼辦?我愈想愈亂,愈亂愈不知從何想起,四個月彷佛太短,四年,長得我不知該從那回憶起,路華的轉變又是從何時開始?
陡然閃,找靈光一閃,我怎麼忘了“旁觀者清”這句話呢:
我去敲二哥房門,他說“進來”,我推門進去。他正在收拾衣物。
“哦,愛麗絲。”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哥,要不要我幫份?”
“不必了,一點小事我自己會做。”
“哥,你真的要住在公司宿舍?”
“沒辦法,通勤太累了。”
信良哥退役回來的第二個月,便去應徵食協公司物化驗部門,地點在南沒縣的埔里,頗有名氣的。
我坐在他床上,看他把需要的衣物放人大旅行裝,拉好拉鍊,擱在牆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說道:
“這麼捨不得哥哥啊?”
“不是啦,”我扯著他的被子。“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好啊,我給你問。”他很快活的說。
“如果……有一位女孩子跟你說她喜歡你,你怎麼處理?”
“這算什麼問題?”信良哥大笑。“我會高興死了,然後跟她交往看看,反正目前我也沒有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