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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錢財難保。
“小歡歡!怎麼不用溫溫書,‘又’來這日曬風吹?”
“請夫子教太浪費了,有空我會去私塾轉兩圈,憑我過目不忘的聰明腦子,溫書是小事啦!”
他尷尬得勝一陣青、一陣白,這就是令人汗顏之處。
枉他飽讀詩書二十載才混個秀才之名,而她不責吹灰之力就得了個女才子之稱,任何一本書到她手中一瞧,立刻就能倒背如流。
尤其是和銀子扯得上關係的算數,她更是精得連老字號的帳房都甘拜下風,嘆一聲小女娃真可怕,將來不可限呀!
“呵!呵!就來只……山雉吧!”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張文才心頭有點酸。
“好,二兩。”莫迎歡伸出兩隻白嫩的小指頭。
二、二兩!?真敢敲。
買了山雉,張文才無可奈何的一手握著把扇,一手掛著血已乾的山雉,搖著頭走開。
日漸薄熱,叫賣聲不止。
一顆顆小汗珠從莫迎歡粉紅的玉頰冒出,她只顧著要找冤大頭來消費,哪知汗已溼透烏黑的小發辮。
她的眼睛裡只有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
“歡歡,休息一下吧!”少年心疼地抹去她額上的汗,以身軀為她遮擋陽光。
莫迎歡回頭狠凝了他一眼。“你不缺錢是不是?一點苦都吃不得,你想當乞丐嗎?”
“我是怕你累了。”少年無奈的苦笑。
他從未見過這麼愛錢的小女孩,為了錢她可以跟人拼命。
若說她是窮人家的孩子有此心態倒合理,可是她偏偏是出自富裕人家的大小姐,從小即受盡寵愛,享受一般孩童所不可得的富貴生活。
而她比同齡孩童早熟,十分聰穎慧心,但是她的聰明才智卻用在攢錢上,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累累累,我看是你累了,人家精神好得很。”她的黑白杏眼正打量著人群。
少年笑了笑。“剩下兩隻田鼠你帶回去炒三杯鼠肉好了,不要賣了。”
“不行,做人不能太自私,不可奪人所好。”突然她眼一亮。“陳大叔,買兩隻田鼠回去好下酒……”
莫迎歡的一張沾蜜小口,很快地就把最後兩隻田鼠給超乎所值地銷出去,低頭數著裙兜裡的銀子,笑得臉上泛著璨璨璀光。
她什麼都不愛,就愛硬冷的銀子。
“今天賺了多少?”少年拿起寬蕉葉為她煽涼。
她笑眯眯地摸摸銀子。“二十一兩多。喏!這是你的,八兩喔!她說得好慎重。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公平,少年只是笑笑地收起來,在初到揚州那兩年,這些銀兩夠他和娘生活個大半月。
剛到揚州時,他們的日子相當困窘,他和娘一面幫人洗衣服、補衣服度日,一面躲避表姑的追殺,常常有一餐沒一餐的餓著肚子。
一年多前,他替生病的娘送衣到莫家隔壁,遇到鬼靈精怪的四歲多小女娃,就此註定兩人要糾纏一生的緣份。
一時不察被個小他近十歲的小女娃算計,她笑得好甜好柔地朝他揮揮手,說要和他合夥做生意。
當時他只覺小女娃太寂寞,需要個玩伴,因此陪她玩上一玩,因為他也是寂寞的。
誰知道這一玩意玩上了癮,她已罷不了手,三天兩頭不是逼他投些山萊野參上市集兜售,不然就是催著他多設餡阱捕獸逮雀,連溪中魚、蝦都不得幸免。
而最精明的不只這些,叫賣功夫更是叫人咋舌,看不出一個四、五歲小孩的生意手腕更勝大人。
賺了錢,她堅持與他四六分。
當然他四她六,因為叫久了聲音會啞,所以她要多分一點。
還有主意是她出的,動腦的人比較辛苦,自然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