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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羲衍用手撐著坐起來，在這間偌大的臥室裡張望尋找著，視線最終落到他身側空落落的地方。
沒有她了。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而且那處地方還夢……遺了。
他冷著一張臉，身體有些不適地微微僵硬著下床，逕自去了浴室。
花灑被開啟，水流噴下來，溫熱的水從頭一直淋到腳，單羲衍抬手抹了把濕乎乎的臉，用手撐著冰冷的玻璃，情緒很差。
好像還沒有從剛才那場夢裡緩過勁兒來。
再次回到臥室裡，他摸過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啟微信看了看那個群裡的未讀訊息，沒發現蘇鶯再說話後就關閉了頁面。
單羲衍開啟了和蘇鶯的私聊視窗。
最後一條訊息還停留在他十一點半發給她的那句「好夢」上。
半晌，他發了一條訊息出去，然後摁滅手機。
等了片刻，他又解鎖看一眼，沒有回覆，再摁滅。
過一會兒，又忍不住看看她回沒回。
明明他開了聲音，他自己也知道只要她回復了，手機肯定會響的，可他還是控制不住手，一次次地重新整理，一遍遍地點開微信和她的聊天框。
最後就這麼神思混沌地睜眼到天亮。
蘇鶯早上醒過來看手機上的時間時，看到那個惜字如金到跟衛常有一拼的5g大佬凌晨三點多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蘇鶯剛點進去，幾乎是同時，他的早安訊息又傳了進來。
之前每天早上也是這麼個時間點他就會發訊息過來。
【5g：你做了不好的夢會怎麼排解？】
蘇鶯輕蹙了蹙眉，回他：【早～】
【95：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做過不好的夢了，不過之前倒是會經常做讓我難過傷心的夢，哭著醒過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消化掉。如果覺得不開心，就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啊！】
【5g：什麼事會讓你難過傷心到哭？】
【95：喜歡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吧。】
蘇鶯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現自己居然並不排斥隔著網路和一個既熟悉又不熟的人傾吐真實的心聲。
說他熟悉，是因為他算是她直播間的忠粉，她每次直播都會收到他發上的禮物，雖然他不怎麼在公屏上發彈幕，但禮物卻是送的最多的，比秦城還要豪。
而且這兩個月他們每天都會互發訊息，如果是在扣扣上聊天的話，早就有友誼的巨輪那個標識了。
可她和他確實也不怎麼熟，因為他們除了早晚安，基本沒聊過別的，對於他的其他資訊，她一概不知，頂多也就只能透過他打賞的禮物知道他很有錢。
哦，昨晚才知道他25歲。
但這條訊息發出去後蘇鶯就感覺好像不太好，連忙又道：【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怎麼越說越怪怪的……
單羲衍看到她發過來的那句不喜歡，心裡跟被人用刀剜一樣。
她對他說不喜歡，他還可以當作她為了不讓他再糾纏才說的這麼絕情。
可他現在在他那裡的身份不是單羲衍，而是一個只和她在網上有聯絡的網友，她也是這個回答。
他抿著唇敲下一句話。
【5g：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很快，她的訊息就出現在了聊天頁面中。
【95：當然不是啊，失望是一次次積攢起來的，到了一定限度後，再多的喜歡都會消耗完。】
【5g：那他該讓你有多失望，才會這樣。】
這句話倒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蘇鶯說：【已經不重要了。】
蘇鶯發完就下床去洗漱去了，雖然今天是聖誕節，但是她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