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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

謝為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想完了才點頭：「成。」

雲昭雪看著自己碗裡的雞腿，忽然想起上次她去河邊收屍，謝為把便當裡所有好吃的給她，現在也是，嘗到什麼好吃的就一股腦兒夾給她，生怕她吃不飽似的，他現在只就著湯吃點白米飯，而她的碗裡全堆著菜。

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又回來了。

「謝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謝為像是疑惑她為什麼會這麼問，答得理所當然：「我喜歡你啊，昭昭。」

雲昭雪把菜一點一點的夾回去：「又不是窮得吃不起飯，為什麼每次跟我吃飯，你都搞得這麼可憐？」

謝為愣了下，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昭昭，在你之前我沒喜歡過人，沒經驗，不知道要怎麼對你好，但只要我有的東西都想給你，我不要緊。」

所以就算是普通的吃頓飯，他都唯恐給她的不夠多，他想讓她開心，哪怕自己吃白飯都行。

「你這人……」好傻。

雲昭雪想起剛才柳玥說的話，她提到謝為其實有很多講究，應該是的吧，他以前那樣的性子，一定十分不好伺候。

可現在，他陪著自己到普普通通的食堂，吃一頓普普通通的快餐，他平易近人，會與她身邊的人打好關係，溫柔細心，對她百依百順，他曾在山洞裡說會改，就真的改了。

現在的謝為，真的很好很好。

可雲昭雪依然對他一無所知。

「你喜歡吃什麼水果？」雲昭雪忽然問。

謝為不明白她怎麼問這個：「都行。」

雲昭雪起身走到水果區，買個水果籃子拎過來，放在謝為面前：「送你。」

送他一籃子水果？

謝為哭笑不得。

「為什麼是這個？」

雲昭雪盯著籃子看幾眼後：「你還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買。」

謝為對她好，她……也想對他好。

謝為敏銳的發覺了這個變化，一個想法從心底蹦出來，他按耐著慢慢加快的心跳，看著雲昭雪，聲線有點啞：「想要別的可以嗎？」

「你說。」

「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雲昭雪：「……」

「這個不行。」

「那我親你一下。」

「不行。」

「你親我一下。」

「……」

眼看著雲昭雪眉頭越擰越緊，謝為趕緊說：「算了，就要這個水果籃子吧。」

有點失落的語氣，雲昭雪抿了抿唇，沒說話。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倆人結伴回去，謝為抱著那果籃子，像抱個寶貝。

謝為把她送到辦公室門外：「昭昭，我要回去了。」

「嗯。」

轉身的時候，身後卻響起姑娘清甜的聲音：「謝為。」

他回頭，右臉忽然一熱，嬌軟的唇碰在他面板上，是雲昭雪墊著腳在親他。

謝為像被雷劈中，就這樣愣住。

只是個蜻蜓點水的臉頰吻，雲昭雪立即開門進辦公室。

好半天過去，謝為還愣愣的抱著個水果籃子站在她門外。

像被抽光力氣，他順著牆慢慢的滑下去坐在地上，伸手摸自己的右臉，開始傻笑。

溫馥抱著資料過來，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隻腳，往上看，是謝為，溫馥嚇得趕緊跳開：「謝律師！」

男人摸著臉傻愣愣的笑。

「你怎麼坐在這裡？」

謝為抬頭看著她：「溫法醫。」

「怎麼了？」

「昭昭親我了！」他的模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