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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褲子包裹的腿真長,又直又長,穆清餘在心裡吹了聲浪蕩的口哨,算作欣賞。
他抄手看了一會,退幾步後突然喊他:「喂,床上的大長腿。」
他明顯看到陸歸晚玩手機的動作一滯,隨後微微蜷縮了他的腿,撩起眼皮。藏也沒用,穆清餘又喊他:「八塊腹肌,聽到沒有。」
「噗。」陸歸晚終於沒忍住,直起身,沒好氣道,「瞎叫什麼,桃桃。」
「別喊我這個名字。」穆清餘捂住一邊耳朵,「再叫就跟你鬧。」
「怎麼鬧?」陸歸晚好奇問道。
具體怎麼鬧穆清餘就說不出來了,他處於下風,此時說不過陸歸晚,沒好氣地虛虛踢了他一腳:「睡吧,我累了,不想翻牆回去,明天早點去學校就行。」
他們決定今晚睡在酒店,雙人間,各睡一張床,穆清餘沒有認床的毛病,但翻來覆去躺在床上莫名有點睡不著,他睜開一道眼縫偷瞄旁邊的陸歸晚,後者的床邊散著一點手機光亮,也沒睡。
彼此心照不宣地沉默著。
此時晚上十一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走動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他們房間門口,穆清餘一個激靈,僅有的睏意立即消失殆盡,他豎起耳朵仔細留意著動靜。
什麼東西被塞進門縫,摩擦著地面滑動一陣後最終停下,與此同時穆清餘立即摁亮床頭燈,狐疑地看向門口。
「怎麼了?」陸歸晚跟著起床,看了一眼後旋即明白過來,「卡片。」
穆清餘來到門邊,抱膝蹲下,看向地面那張薄薄的名片,上面印著一個粗糙的oga人像,旁邊是一串五顏六色的藝術字,寫道:「二十四小時為你服務,我們這裡應有盡有。」
「別看。」陸歸晚讓穆清餘回來。
穆清餘乖乖回來,他怕髒,也不想去碰那張紙,但路過陸歸晚的床鋪時興致突起,停下來後用古怪的調子問:「要深夜服務嗎小哥哥,全套還是半套?」
無形的撩撥最為致命,偏偏眼前的人動不了吃不上,陸歸晚在心裡想:遲早有一天把你弄死在床上。
關燈,穆清餘消停下來,倆人終於一夜好眠。
期中考之後難得輕鬆了幾天,週五下午有一節手工興趣課,做小物件雕刻,學生可以自由報名參加,穆清餘聽人介紹很有興趣,拉著葉想一起過去湊熱鬧,到後半程陸歸晚也跟著過來了。
雕刻入門課用到蘿蔔這些小物件來練手,陸歸晚過去的時候穆清餘正捧著一根蘿蔔細緻地用刀劃出一條痕,上面老師在講初級技巧,他乾脆沒聽,顧自在玩。
「刻了什麼?」陸歸晚俯下身,氣息蓋過了他,葉想見狀把空間留給他們,委委屈屈地抱著蘿蔔去找他的同桌玩。
穆清餘撩了下眼皮看他,沒直接告訴他答案,只說:「你猜。」
陸歸晚猜不出,乾脆也拿了一根做起來,他頷首認真聽了會講解,隨後找出圖片對照,低頭開始雕刻。
他的手很巧,十指白且修長,轉著刀的時候賞心悅目,穆清餘起先用餘光偷偷看,對比下覺得自己特差勁,乾脆停下手邊的動作,專心看他雕刻。
「送你了。」陸歸晚最終把成品遞給他,「一顆糖。」
「我不太喜歡胡蘿蔔味道的糖果,好吧,謝謝。」穆清餘接下那顆看起來還挺像樣的東西,轉著手裡的刀,在一堆練手用材裡挑挑揀揀,也想禮尚往來,「那我給你雕根竹子。」
他的刀在手間轉得飛快,陸歸晚還沒來得及說小心,刀子劃過穆清餘的食指尖,隨後哐當落地。
起先只是被蚊子叮咬一口的不適,到後來破了大口的傷口溢位血,穆清餘才愣住了,他的痛覺神經比別人要發達一點,眼角登時就紅了,像染了大片的紅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