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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外公笑意更深,不過礙著李如灝在場,沒有明說,&ldo;安安講他在巷島爬山時候碰到的人,特別有意思。&rdo;
&ldo;先把粥和湯喝了你再給我講講。安安這一大早來也累了吧?先去休息會兒吃點東西。&rdo;
何安還想陪著外公,不過在他二人的堅持下還是先下樓去了。
何舒華與保姆去醫院替何外公取中藥,樓下只剩下李如灝跟何安兩人。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輕響,再無聲音。
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李如灝坐在靠近何安的那面。
&ldo;原來駱駱見過的那個人叫樸凡。&rdo;
何安夾菜的手頓了頓,答道:&ldo;嗯。&rdo;
李如灝&ldo;啪&rdo;地一聲重重地放下筷子,何安乍一聽心頭驀地一跳。李如灝幾乎是要瞪著何安了,可被注視的人壓根毫不在意地繼續用餐。壓著難言的情緒,李如灝盛了碗湯,艱難地緩聲道:&ldo;喝湯。&rdo;
何安沒有拒絕,道了聲謝。
李如灝這才順了順氣。
五年了。
他從來沒有妄想過何安會始終迥然一人,也沒有將那些可能的人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只是來來往往的過客。等何安消氣了,他還是會回來。
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無法斬斷。
但李如灝正在學著去體會何安的感受,照顧他的心情,尊重他的意志。既然何安不想見他,那他便忍著等他。
何安只是正在長期出差的愛人,因為李如灝犯了錯,所以懲罰著不聯絡他罷了。
昨天夜裡何外公與李如灝說話,還囑咐他以後要好好照顧何安。
李如灝篤定著篤定著,直到看他說起另一個人時的溫柔和寵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死撐的自信全是狼狽。
第44章 第44章
李如灝又多呆了一天才離開,何安則交代了工作概要後索性給自己放了個假陪老兩口。
秦佳茹隔了幾天也來小住探望何外公,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李可駱也小跟班兒似的抱著奶奶的大腿過來玩。
家裡一下子熱鬧許多,兒孫繞膝,何老爺子的精神頭竟好了起來。上個星期尚起不來床,最近幾天倒能拄著柺杖自己在院裡溜達了,甚至連肥膩醇香的紅燒肉都能吃下三四塊。
每到傍晚何安都會推著外公在小區散步。老人家雖說能下地走兩步,不過較長的路程還是被家人禁止的。
這日恰好李可駱也願意跟著秦佳茹與何安一起陪外公散步,四代同堂其樂融融。鄰裡認得何老爺子的都要停下來寒暄一兩句。
小孩沒長性,最不喜歡聽大人羅裡吧嗦地說話,總是消極地拉著何安的手扭來扭去示意要走。正纏地要鬧呢,小眼神隨處一瞄就瞅見個人。李可駱指道:&ldo;叔叔!&rdo;
何安與秦佳茹都沒注意到李可駱的話,於是他更大聲地叫道:&ldo;叔叔!!&rdo;
這一叫把那邊的正主也叫了來。
&ldo;ror?何安?&rdo;樸凡信步走來,見到他二人滿臉驚訝。
何安心說要糟。
果然,秦佳茹問:&ldo;這位是?&rdo;
何安尷尬地看看在面前站定的人,認命地介紹說:&ldo;是我在巷島的朋友樸凡。樸凡,這是我乾媽和外公。&rdo;
聞言樸凡主動伸手淺握秦佳茹打招呼。
秦佳茹不動聲色地斂了笑容,雙手復又握上輪椅推手,不時地整理著何老爺子腿上的毛毯。反觀何外公,眼中更多了些欣喜,斷斷續續地與他問了好。
樸凡沒有顯出不耐煩,反而蹲在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