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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駱為難地說：&ldo;可是我覺得小飛飛也很好。&rdo;

小飛飛是他們父子倆上星期剛拼完的飛機模型。

&ldo;那就一起送？&rdo;

&ldo;生日禮物可以送兩個的嗎？&rdo;

&ldo;可以……吧？&rdo;

反正生日禮物也不是當天送了，又何必在意送一份還是兩份呢。

李如灝提出的兩個條件最終一個也沒有實現。五年轉瞬即逝，何安一去不回，誰都知道他們這是分手了。而李可駱，他到底是李家的血脈，何安即便再愛這個孩子，又有什麼資格帶他走呢。於是隻好約定每年夏天送小朋友去巷島過暑假。

至於&ldo;papa&rdo;這個稱呼，也是李如灝教李可駱叫的。原本是要讓孩子叫何安&ldo;爸爸&rdo;的，李如灝為此花了一整年給小朋友灌輸兩個爸爸的概念，以及&ldo;媽媽&rdo;在他生活中的定義。

然而何安初次聽到後便極為嚴肅地對著才三歲的李可駱說：&ldo;我不能做你的爸爸。&rdo;李可駱懵懵懂懂地聽他的話，繼續喊他&ldo;叔叔&rdo;，喊過了又一個夏天。

李如灝較上了勁，接寶寶回家後翻出了一堆英國兒童碟片，小孩兒潛移默化地學會了一聲婉轉甜膩的&ldo;papa&rdo;。平時李可駱跟何安會固定一個月有一次影片，李如灝通常都是在鏡頭外的，聽小孩兒一口一個&ldo;叔叔&rdo;聽得胃一抽一抽地疼。

直到四歲那年夏天，李如灝在機場把李可駱交到何安手裡，他蹲下來抱著兒子，鼓勵地拍拍他的腰際，聽他說了一聲：&ldo;papa？&rdo;

這是小孩學會的第一個英文單詞。依戀，嬌氣，也致命。

何安顯然被溫軟了心臟，可依然想要拒絕。李如灝看得出來。

&ldo;這個孩子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貢獻的精|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沒有我們兩個人的同意他就不會出生，你不能因為我們關係的破裂而否認你的身份。這不負責任。&rdo;李如灝也說得很嚴肅，儘管他心裡的小鼓敲得很響，反覆在問：到底是誰更不負責任。

第39章 第39章

黑色路虎一駛入自家門前的小路就見停車庫的門前橫著一輛超跑，駕駛座上沒有人，司機開了大燈一瞧，原來是坐在車頭旁的馬路牙子上。

司機道：&ldo;是李總。&rdo;

李如灝不放心把睡著的駱駱留在車上，便一起抱他下車。走到李微夕面前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他腳下力道不輕，聲音卻壓得很低，&ldo;別擋著我家的門。&rdo;

李微夕笑眯眯地吸盡最後一口煙，把煙屁|股掐滅在水泥地上，起身怕拍灰就去挪車了。李如灝這才看清楚他這小叔叔身上居然還穿著格紋睡衣睡褲，胸前還有一頭肥碩呆萌的大老虎。

這些年李家父子倆仍住在錦逸風庭，除了多添置的小孩物件，其餘皆未改動。張姨不止一次問過要不要請人來把書房和會客室裡小孩劃花的牆紙給換了，畢竟那是談公事的地方。李如灝都說不用。

小朋友睡得很沉，李如灝就沒有叫醒他洗漱，只是簡單地擰了兩把毛巾擦了擦。走出房間就看到李微夕大馬金刀地坐在二樓的露臺上飲酒賞月，他見了李如灝，一拍大腿，耍著京腔道：&ldo;大侄子，來陪叔叔我聊聊天兒。&rdo;

李如灝扯下領結朝樓上走，&ldo;先沖個澡。&rdo;

晚宴上的酒水品種很多，但李如灝都是挑的葡萄酒拿。人倒是沒醉，可被熱水一衝就覺得睏乏極了。從浴室出來他索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