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長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長安城頭守軍瞧見大唐贏下了這一戰,在城頭上激動萬分,隱隱覺得,長安或許可以保住,只要雲將軍一切安好。
西門下,中軍營帳。
雲晚簫的咳嗽就沒有停歇過,只見她滿臉蒼白,終於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勉強開口,「雲……雲揚……咳咳……去衛國公府……找忘心師太來……咳咳……」
「是!是!」雲揚急忙轉身離開中軍營帳,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若是讓外面對峙的吐蕃大軍知道唐軍現下的主將舊傷復發,定會趁機夜襲唐軍,所以萬萬不能讓吐蕃探子瞧見郎中從長安城中出來,唯一能找的大夫,便只有忘心師太。
這邊忘心師太匆匆出城給雲晚簫治傷,城中皇宮中的魚朝恩卻半點也坐不住。
「傳咱家的話給守城將軍,速速放回紇援軍進城,吐蕃人自然會撤。」魚朝恩尖細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再一次吩咐手下神策將士。
可是,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的神策將士還是那一句話——如今敵軍圍城,若是隨便開城放援軍進來,難保吐蕃大軍不會突襲,所以,為了長安上下安然,萬萬不可開城。
「反了!當真是反了!憑雲晚簫那小子的兵,不放援軍進來,怎能守住長安?真等到吐蕃大軍來齊了,就什麼都晚了!」魚朝恩怒摔手中茶盞,「難道要咱家親自去開城門不成?」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大殿上下的神策將士慌忙跪了一地,「大人身上可還有傷吶,萬一外面還有刺客……」
魚朝恩遲疑了片刻,膽戰心驚地瞧了一眼殿外,只得嚥了咽怒火,自言自語道:「咱家就看看,這雲晚簫到底有多大能耐!哼!」話音一落,似是警覺大殿簷上有人,慌亂地喝道,「什麼人?!」
就在神策將士警戒之時,從簷上冷冷地飄下一抹黑影來,穩穩落在了地上,恭敬地對著魚朝恩跪了下去,「大人。」聲音雖柔,卻讓人覺得出奇的冷。
魚朝恩定了定神,看清楚了這個黑衣女子是阿玄後,悄悄舒了一口氣,「你可在杜老狐狸家查到些什麼?」
阿玄低頭道:「回大人,刺殺確實與杜鴻漸有關。」
「果然是這老匹夫!「魚朝恩咬牙怒喝,忽然眼珠子一轉,」傷咱家的債,日後有的是機會找他討回來!阿玄,咱家要你再去辦一件事。「
「請大人吩咐。」阿玄抬頭望著魚朝恩,等待指令。
魚朝恩冷笑道:「刺傷城外與吐蕃大軍對峙的雲晚簫,切記不可暴露身份,他可是認得你的。」
「諾!」沒有多問,阿玄馬上抱拳站起,轉身飛上宮簷,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只要唐軍主將受傷,必定能誘得吐蕃先鋒出擊,也自然能逼得長安守將開門,迎入回紇大軍。
只要回紇大軍進城,便不用去管這一戰要打多久,他魚朝恩只用在宮中靜待外面打清淨了便好,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弔膽地總擔心吐蕃會集齊人馬殺入長安。
烈日終落,明月上梢,長安上下,一片靜謐。
雲晚簫屏退了大帳中的眾人,只留了忘心師太留下給自己再扎針通脈。
「當年傷了心脈,你也是曉得的,如今這樣強力挽弓,就不怕心脈再損,貧尼也迴天乏術麼?」忍了一日的忘心師太終於可以開口告誡,這一句話說完,臉上除卻憂色之外,還有三分責怪之意。
雲晚簫淡淡道:「要靠小勝震懾敵軍,這一箭,我不得不射。」
忘心師太嘆了一聲,將手中銀針扎入了雲晚簫的穴道中,「老將軍當年安排,真不知是錯,還是對了。」
雲晚簫嘴角含笑,「當年怨過爹,如今,倒有七分感激爹。」
「哦?」忘心師太對上了雲晚簫的眸子,只覺得此刻的雲晚簫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