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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鄭淨持求救似的瞧向李益。
可是此時的李益,又還有什麼話說,緊緊握緊了拳頭,默然顫抖。
知道將軍勝了此局,雲飛與雲揚得意地一笑,當即上前,奪下了趕車將士的馬鞭,掀起車簾,笑道:「霍姑娘,請。」
霍小玉遲疑地看了一眼鄭淨持,「可是娘……」
雲晚簫冷冷笑道:「自然留在庵中,與師太多學些佛法,消一消心中魔障。」
「小玉若是孤身入了你將軍府,清白又如何能保?」鄭淨持淒聲一問。
雲晚簫輕咳一聲,不屑地對著李益拱手道:「刺史大人若是有興致賞舞,不妨也來我府中喝上兩杯,可好?」
不等李益開口,鄭淨持已福身求道:「李大人,小玉就靠你多多保護了。」
李益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於是隻能厚著臉皮,沉聲應承了下來。
雲晚簫當即給棲霞遞了一個眼色,「棲霞,你先帶刺史大人與霍姑娘先行,娘今日想吃師太親手做的白粥,所以我等師太做好後,親手帶回去。」
忘心師太仔細看了一眼雲晚簫的神色,輕嘆一聲,看來今日這碗白粥,沒有那麼好熬。
「諾。」棲霞點頭聽令,對著霍小玉低頭道,「霍姑娘,請。」聲音微柔,是難得的客氣。
霍小玉疑惑地看了看雲晚簫,突然邀她獻舞,她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雲晚簫微微一笑,笑得讓霍小玉看不透,說的也讓霍小玉聽得似懂非懂,「霍姑娘今日赴宴,酬金定能讓霍姑娘滿意。」
「你……你以為你我之間那麼容易了結?」霍小玉幽幽反問了一句。
雲晚簫眸中頗有歉意,卻不多言,只是徑直走向了忘心師太,「師太,有勞了。」
「白粥一碗,舉手之勞。」忘心師太搖頭輕笑,不忘勸慰了鄭淨持一句,「人人命數早定,姻緣早系,一意孤行,逆天胡來,只會害人害己。」
「我們母女之事,不勞師太操心!」鄭淨持頹敗地拂袖一喝,白了絮兒一眼,「絮兒,還不隨我進去?」
「是,夫人!」絮兒緊張兮兮地上前扶住了鄭淨持,顫巍巍地跟著鄭淨持走進了庵堂。
雲晚簫沒有多看霍小玉一眼,便喚著忘心師太走進拂影庵,朝著飯堂匆匆行去。
霍小玉如今只有順勢而行,與棲霞一起上了馬車,由雲飛、雲揚兩兄弟安然護衛著,緩緩朝著將軍府馳去。
李益不甘心地翻身上馬,望著霍小玉遠去的馬車,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之色,低頭看了一眼掌中的刺史金印,暗暗道:「雲晚簫,王爺容不得你活,你就休怪我對你暗下殺手!」
拂影庵,飯堂。
忘心師太生好了火,屏退了飯堂中的小尼姑,一邊淘米,一邊低聲問向雲晚簫,「將軍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雲晚簫點點頭,嘆了一聲,「師太,我已分不清楚,我究竟是這局棋的執棋人、還是棋子?」
忘心師太會心一笑,「仇恨之海,越是執迷,越是難以回頭,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復仇麼?」
「已無回頭路,不由得我想,還是不想。」雲晚簫苦澀地一笑,「昨夜接到了皇上密詔,要我除了新任刺史,萬萬想不到竟是定王那邊的李益,看來,我身在皇上與定王較量的那盤棋中。」
忘心師太臉上的笑容一僵,「自古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今日可以要你殺李益,他日便能要你自戮,若是可以,還是早些抽身離開官場,說不定還能安享一世太平。」
雲晚簫搖頭,正色道:「我在長安赴了定王酒宴,皇上猜忌於我,想要看清我究竟忠於誰,最好的法子便是將李益放在商州,看我與他鬥個死活,我若不動手,只怕皇上也饒不了我。」